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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繁杂到可能需要拖个几天的调查过程，叶殊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生无可恋的感觉。

    这般神秘的做法外加叶殊和夏冬两人身上的黑金流云服，成功地将那些宫人们给吓到了。

    他们浪费了大半天，将所有的宫人都问了一遍。

    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的沈修此刻早已没有了什么开心的感觉，有的只是头疼。

    她看出了沈修的担忧之处，却故意不提这一点，而是道：“走吧，问完了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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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杳其他地方，有些人还是一天吃两顿饭的。但京都这里不大一样。

    因此，午饭这种东西，那是必须吃的！而且还得多吃！吃饱！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没过多久，看守这些宫人的侍卫们便收到了他们队长的命令，各自拿着刚裁剪出来的布条，将自己负责看守的宫人们蒙上了眼睛，堵住了嘴巴。

    再开口时，她所给出的回答便带上了几分无赖感：“因为刚刚的宫人说了，最近这段时间，孙昭仪就只惹到过张贵妃。而且，陛下不喜欢张贵妃。”

    若是真的要将自己发现的那一点东西当成证据用来定罪，那需要做的事就实在是太多了。

    “不用谢，我没用这个的习惯罢了。倒是现在被沈大人这么一提醒，我下次可以考虑用上。”叶殊笑盈盈地应了一句。

    叶殊正端起侍卫们送来的热茶小口喝着。听到这话，她转头看了沈修一眼，才将杯子放下，道：“沈大人是想问我找到凶手没有吧？”

    他直等到夏冬将那些侍卫打发出了正堂，才转头对着叶殊道：“你有什么头绪没？”

    这事吧，她其实也只是有那么一点儿怀疑罢了。

    叶殊不急不慢地喝了两口茶，心里琢磨着是否要说实话。

    不过，他也没傻到将这个问题直接问出口，而是换了个角度，道：“原来昨晚叶大人脚下留情了，多谢了。”

    沈修惊疑不定地瞥了叶殊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似乎有些凉飕飕的。

    结果除了孙昭仪为人不错，应当不是被宫人们害死的这一点外，便再无可用的了。

    这配合度一上来，三十来个宫人全都审问完的时候，竟然也只是申时过半。这段时间里头，叶殊他们三个还抽空一块儿跟侍卫们一起吃了顿午饭。

    却没想到进去后，孙昭仪竟然发了大火。因此，昨晚后来在听到里头的声音很快变小后，守在外头的人便没再多想了。

    叶殊闻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琢磨了一下，又端起了茶杯吹了两下，才随口一说般地道：“张贵妃吧。”

    尤其是对于皇城里的御锦卫、侍卫等武职的人来说，中午不吃，鬼知道下午会不会遇上了什么危险事需要费体力的！

    这……该不会是已经做好灭口的准备了吧？

    而这武官们一加餐，文官们若是不加，反而显得待遇不如武官了。结果演变到了最后，京都地区已经习惯了一日三餐制。

    孙昭仪死前痛苦万分却无人发现，那是因为守在门外的宫人们只听到了些许动静，便没敢贸然进去。

    他精神一震，立马追问道：“你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以前的时候，婉兰殿曾有过一次鼠患。宫人们在天亮至极发现了孙昭仪屋里有老鼠叫，为了避免孙昭仪被老鼠吓到，便推门进去了。

    在对方精神紧绷又极度害怕的情况下，叶殊他们三人问什么，那些宫人便答了什么。

    直到侍卫出去，正堂的门也关上了，夏冬才将对方蒙眼和堵嘴的布全都扯掉，放到了一边。

    紧接着，最左边那间屋子的宫人们被带到了院子里候着，被点到的人才跟着侍卫摸黑走到了正堂。

    叶殊没提，沈修也不好问。

    孙昭仪半夜病发却无人知道，那是因为她不习惯夜里有人在旁边候着。

    沈修没想到居然真的一问便问出个嫌疑人来了！

    沈修想了想，觉得这般说也没什么不对的，便一点头应道：“对。”

    这一丝愉悦，直到后来询问完了所有的宫人，这才终于彻底消散了。

    若是到时候因为肚子饿没力气了，一个不小心搞砸了事，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最后，他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担忧，闷不吭声地与叶殊和夏冬一起按着计划跟侍卫们的队长沟通。

    而除了这些之外，那些宫人虽然也有说起孙昭仪与其他嫔妃关系好坏的事。只是案发时是在大半夜，沈修觉得与其他嫔妃有关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身为文官的沈修还是头一次跟这么多武官一起吃饭。他不仅感觉还不错，甚至还有一点儿窃喜。

    这种不知不觉便入了死胡同的感觉，令沈修有些焦躁。

    多到光是这么一想，便让她刹那间不想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