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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修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了叶殊。这才发现，没了笑容的叶殊脸上神情瞧上去们竟然有几分忌惮的感觉。

    沈修听完她这近乎口不择言的话，登时便忍俊不禁，想开口让她好好清醒一点，别把自己跟御锦卫摆在一块比较来自取其辱。

    自觉事情开始往她所划定的正轨上靠拢，张贵妃立马又端起了自己的架子，道：“本宫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若是不信，大可去试上一试。只不过，若是丢了性命，可别指望本宫会帮你求情。”

    张贵妃究竟是从哪来的底气觉得，陛下会不信自己的耳目自己的刀，而去相信一个妾室的话的？

    她甚至都没让自己身边的宫人转述自己的意思，而是自个儿对着他们道：“本宫是来奉劝你们一句适可而止的。这个世界上，真相并不重要。陛下要你们查案，也只不过是想要有个借口来堵住天下人的嘴罢了。”

    张贵妃语气极快，额头那一层细汗在日光下十分明显。无论是沈修还是叶殊，都轻易瞧出了她的紧张。

    张贵妃显然对叶殊这上道的发问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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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面上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可那语气却带上了几分迟疑，道：“哦？贵妃娘娘这话……似乎也对呢。”

    与沈修这困惑神情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张贵妃那瞬间松了口气的感觉。

    在张贵妃看来，自己是陛下宠信的贵妃，身后又有身为兵部尚书的父亲撑腰，本身还有一件可保命的事没跟赵恒衍说。

    御锦卫，那可是陛下的耳目陛下的刀啊。

    沈修觉得张贵妃的脑子说不定有问题。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产生错得如此离谱的认知呢？

    这怎么看都是立于不败之地，没人能与自己叫嚣才对！

    张贵妃说得是趾高气昂，听得沈修忍不住想笑。

    叶殊在她靠近之时便稍稍低下了头，看上去有那么几分恭谦的感觉。可实际上，她却是借着低头的姿势，避免被张贵妃发现自己的神情变化。

    她没跟叶殊接触过，也不清楚叶殊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以，她虽然听说过叶殊难对付，却也压根没放在心上。

    诶？也对？

    沈修愈发觉得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他费解的不是叶殊竟然会忌惮张贵妃，而是叶殊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下一刻，叶殊便将笑容稍稍收敛了。

    沈修一听这话，瞬间明白叶殊为何会顺着张贵妃的话说了。

    而现在，虽然刚开场的情况跟她预料中有些出入。不过没关系，经过她的提醒，叶殊也总算是正确认识了自己的渺小，这样很好！

    而他身旁的叶殊却是忽而神情微动。在小幅度地嗅了嗅后，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张贵妃的衣裳。

    他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让自己瞧上去也跟着变得慎重警惕了些。

    可他这念头才刚升起，便听叶殊慎重地应道：“试就不用了。只是不知贵妃娘娘将我等拦下究竟是为了何事？”

    张贵妃这话越说声音越低，人还跟着抬脚走到了叶殊和沈修的跟前，明显是不希望这番话被其他人听了去。

    “人死了就是死了，你们费尽心机地查清楚也没什么用。哪怕是孙荷韵的亲人，也不见得会感激你们。你们若执意要查个一清二楚，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很容易丢了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