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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歌月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用力闭了闭眼，没再说什么。

    **

    如果他做了这样的事情，表现出的，却是全然没有把许吟放在心上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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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陈歌月是对的。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潘韬抬起头，和匆匆赶来的裴沉礼对上视线。

    许吟一个人占了三个椅子，身上盖着陈歌月的那件男款外套，潘韬坐在她边上，和她隔了一个椅子，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月月。”她舔了舔唇，晕成浆糊的大脑生出了个惊人的想法，“你说，如果我想包养他，他会不会同意啊？”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钱的话。

    陈歌月甚至私心地想，如果她那么多场失败的恋爱，能让许吟遇到对的人，也算是值了。

    “而他的话。”她顿了顿，虽然残忍，还是不得不说出一个现实，“你的身份摆在这里，想要和你搭上关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或许确实是没有分清喜欢和依赖之间的差别。

    陈歌月这里没有准备退烧药，距离最近的药房送过来也要半个小时以上，还得算上到门口去取的时间。有那功夫，还不如等接许吟的人到，让他直接到药房买药喂给她。

    想到这，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朋友是真的好难应付，以往这个时间我早拍完了。”

    理智告诉她，陈歌月说得是对的，她并不了解裴沉礼，她只看到了他的温柔，他的表面，而这些，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

    “没办法的，你忍一下吧。”潘韬也知道自己朋友吹毛求疵的程度，无奈笑了笑，“这组照片是打算拿去参赛的，如果得奖了的话，可以获得薛导新电影的女一号试镜机会，你不是一直想进军娱乐圈吗？”

    只有干净的人才配得上干净的人。

    陈歌月走后。

    “……”

    “……”

    沉默良久后，许吟说。

    可能是有段时间没生病，许吟这次的烧来得极为迅速凶猛，她和陈歌月聊完没多久，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她想睡会儿，等裴沉礼到了再喊醒她。

    “你就坐在边上，让她睡在这儿，等那人过来，照我和你说的做就行。”陈歌月是真的很想亲眼看着的，但是休息时间过了，摄影师那头催的紧，她还得赶去拍摄。

    即使这样。

    这样想着，陈歌月说：“我觉得你还是要多了解一下对方比较好。而且，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哄睡工具人吗，这可能会使你看他时戴上一层滤镜，很多人其实分不清喜欢和依赖之间的区别，而错把依赖当成喜欢。”

    许吟鲜少陷入了沉默。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把实打实的工具人。

    “这样真的好吗。”

    许吟说他亲了她额头，还说了很暧昧的话。

    陈歌月索性心生一计，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白衬衫对许吟的上心程度。

    陈歌月觉得，无论如何，她都得说服许吟，趁着时间还短，让她放弃对他的感情。

    但是许吟不一样。

    她的大脑一阵一阵地发晕，用来思考的那根弦却紧紧绷着。

    “我还是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她有足够的钱不就好了。

    潘韬看看陈歌月，又看看她怀里，呼吸均匀的许吟，面露纠结，有些艰难地说：“这算不算趁人之危啊……”

    她只是很单纯的，想让裴沉礼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和现在一样就好。

    “也不是——算了。”

    就连裴沉礼自己也说过：“很多事情藏在表面下，时间久了才会暴.露出来。”

    她没有过喜欢异性的经验，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她干净地像一张从未被污染过的白纸，陈歌月想保护她，想让她不要和她一样，遇到那么多糟糕的人。

    陈歌月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