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抚养(2/2)

    就如同先前抱着侥幸的心思，认为顾总会接受女孩，接着被现实狠狠打压。在他不敢再对顾青辞抱任何期待并接受挨骂辞职的结果之后，却听得顾总说。

    “……”她松开手，怯怯地问，“何哥哥，你不高兴吗……”

    “……是。”

    女孩连忙拉住他的手：“何——”

    何路远看了一眼女孩，她除了一张稍微端正的脸外健康身体都比不上别的孩子，因为日积月累，受苦良多。

    她抱住何路远的胳膊：“何哥哥，我有爸爸了！哈哈哈，我有爸爸了！真好。”

    爸爸。

    她看着顾青辞，小心脏砰砰跳，嘴唇也无声地动了动。

    何路远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您是说……”

    顾青辞抱胸，左手指尖在手臂上轻点：“跑一趟x市，明天之前准备好各种程序。听明白了吗？”

    “我生而为唤出你的名字，如今终能得偿所愿”。

    “这孩子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就算是她母亲有错，也不应该由她来承担。顾总，求您了。”

    “咔……”门被关上了，房间内又剩下两个人。

    女孩听着他们的对话，慢慢从何路远身后探出小脑袋，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做错了？何哥哥你做错什么了？”女孩疑惑不解。

    “呜呜……爸……爸……”两个字就这样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带着数不清的期待和满心满眼的委屈。过去的日历被页页撕裂，她找到了血脉相连的亲人，重获新生。

    何路远上前一步，挡在女孩身前。

    顾青辞推门而入：“在做什么呢。”

    “……谁说我不接受她的。”顾青辞从何路远身边走过，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西装裤下的小腿肌互相挤压，绷得西装裤清晰勾勒出优美的肌肉线。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他刚走出门，又忍不住回过头：“顾总。”

    “……”何路远垂眼，纤长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

    她哽咽出声，身体颤抖得像下坠的落叶。

    “您能接受这个孩子吗？如果您不能接受……”何路远知道自己很可笑，敢对顾总说教，旁人见了也会说一句没必要，可他就认了，这是他的责任，是他思虑不周想法天真才弄到这个局面，更不想将来自己后悔，草草改变了别人的一生。所以他要说，“可以把这孩子交给我扶养吗？我会对她好的，不会让她给您添麻烦，顾家那边我也会好好瞒着。”

    顾青辞忍无可忍，“滚。”

    “是……”何路远一步三回头，短短几步走了许久。

    “咔……”门被轻轻关上了。

    “听明白了还不快去。”顾青辞不觉加重语气。

    “顾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二人沉默对视，顾青辞面无表情，而女孩的眼睛越来越红，眨巴眨巴，豆大的泪水就成串掉落下来。

    顾青辞挑眉，“说。”

    过了会，何路远又突然摇摇头：“不行，我去找顾总……”起身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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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喃喃说道：“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