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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选是那种只看拍摄效果的导演，只要你演得好效率高，不耽误大家拍摄进度，管你是请假、轧戏还是怎么着都无所谓。反之要是死活拍不出想要的效果，你就是全天24小时都跟组那又怎样？

    程迟音踩线进入物理省队，获得了CPhO的决赛资格。

    容舟也看过来。

    物理老师点头：“杂就对了。咱们现代物理研究的东西就是又多又杂，竞赛要求你们什么都懂一点，但是学的东西学的面太多了，又不可能学得精。”

    再说，上次程迟音拿了CMO金牌，直接就给她送上热搜，流量热度实打实的。他巴不得程迟音在进组期间再拿块金牌回来，多好的宣传，带带剧的热度。

    她把护手霜放回包里，想到什么，对程迟音说：“对了，刚刚我看你手机亮了，有人给你发消息，备注是物理老师。”

    柳唯：“没有我编得好看。”

    这次的CPhO决赛刚好轮到程迟音所在的省举行，试卷由省会的工大出题和阅卷，考试场地也是在工大。

    程迟音想了想，回答：“学的东西很多很杂。”

    只过去考个试，考完试就溜，算上来回路程，程迟音谨慎开口：“三天。”

    程迟音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坐上飞机。

    余选瞥她，问：“竞赛，几天啊？”

    物理老师诶唷一声：“这就敲傻了？”

    余选大方地摆摆手：“行，去吧，这两天抓抓紧状态好点，把草场的剧情拍完，后面正好换场地了。”

    组委会提供了餐点，两人吃着饭，物理老师问：“这几天在剧组有没有看书做题，知识点都没忘吧？”

    程迟音这几天拍戏从没有NG超过两次，拍摄进度已经比预想的要快出不少了，还是保质保量的那种。余选嘴上不说，心里是十分满意的。

    按照赛制日程表，从过去签到到成绩出来颁奖走人，整个过程得六天左右，但真正考试的时间也就两天，一天理论考试一天实验考试。

    “我看看。”程迟音拿过手机，解锁点开消息。

    物理老师：迟音，下周三是CPhO决赛，别忘了啊。

    她回了一句，抬头看看导演余选在中场休息，跑到他身边。

    余选正跟容舟讨论人物弧光，看程迟音跑过来，问：“怎么了？”

    程迟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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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程迟音笑起来，他屈起手指敲了下她脑袋。

    物理老师问：“学到现在，对竞赛什么看法啊？”

    “在你这个年纪，杂而不精是有好处的。”他继续说道，“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你有框架有体系的认识一遍咱们物理的科研是怎样的，由面到点，诶，研究着研究着，没准就找到自己想要专精想要深入研究的那个点了，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过程。”

    “嘿，还挺自信。”物理老师见她这么说，放下心来，“今年决赛轮到咱当东道主，好好表现。”

    入住酒店后放下行李，程迟音跟物理老师一起下楼吃饭。

    两人边吃饭边聊天。

    她快步跑过去，闪到物理老师身后，拍了下他肩：“老师！”

    程迟音对这个说法挺认同的。

    下飞机时候物理老师已经到了，程迟音远远看到这个可爱的小老头背着个包在等自己。

    程迟音有些不好意思：“导演，我下周三有一场物理竞赛。”

    程迟音捂着额头，不满：“一个个的都喜欢敲头，敲傻了怎么办。”

    把草场这个场景的戏份拍完，竞赛也要到时间了。

    程迟音跟爸妈打了声招呼，没回家，直接飞到省会机场。

    程迟音舀起一勺饭：“都学会了还怎么忘。”

    物理老师吓一跳，转身假意瞪她一眼：“胆子大了啊，老师也敢吓了。”

    程迟音积极点头：“好！”

    两人往外走，物理老师看看时间：“走，先去组委会安排的酒店报道。”

    CPhO就是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和CMO一个规格，是国内中学生规模最大影响力最高的物理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