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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生满脸写着尴尬，吸了口气，看得出有话要说，但还是坚守职业素养，“您三位先点菜，先点菜……”

    江远不同意，背水一战，倾家荡产的，谁也输不起。

    起初江远没想唱电影主题曲，他写的，打算找别人唱。他过气太久，身上还有负面新闻，怕影响电影。

    宗源微笑颔首。

    “唱吧。”宗源说，“还想跟你商量——以后只要是我主演的电影，主题曲都找您呢……”

    付盛拍纪录片的，没钱；寒涛写剧本的，年轻，署名权都混不上，也没钱；宗源在上学，更没钱。过气的江远居然是四人里最有钱的那个，他掏出所有个人存款，甚至还卖了两套房子——他成名赚钱的那个年代房价不夸张，有回帮朋友冲业绩，他买了三套。

    就现在的《他无所不能》剧组，付盛都不敢说随便拎出来个人就认识寒涛。

    寒涛跟付盛都笑了起来。别看寒涛来的次数多，服务生真不一定知道寒涛是干嘛的。

    那会儿《西南之尽》已经开机了，电影外景太多，又一大堆打戏，跟烧钱没区别，经费越拍越紧张。

    江远叼着烟笑，“得罪观众。”

    寒涛是文青，他朋友也多为文青，热热闹闹充满烟火气的火锅店硬是被老板开出了文人会馆风味。

    寒涛打趣服务生：“我之前跟你们老板来那么多回，你怎么那么淡定？”

    服务生拿着点菜专用的平板进来，一抬头看见宗源，当场结巴：“……宗源……宗源老师！”目光再一移，看见宗源旁边的付盛，更结巴了，“付……付盛导演！”

    付盛寒涛不在乎，江远最了解他们，最能表达电影内核，执意要江远唱。

    “我看电影花絮了，尤其那场雨戏，宗源老师您太帅了！真绝了！”服务生很兴奋，滔滔不绝，“……迫不及待想进电影院看成片啊！”

    “一边去吧。”寒涛哼了一声，“哪部编剧没有我？你拍电影用的剧本，没有我点头你敢拍吗？”

    付盛强调：“是我和宗源。网友只说我和宗源是真的，出品必属精品，没你的事儿。”

    “别这么说，远哥。”宗源认真地看着江远，“您是我童年回忆。”

    “你怎么说的？”

    点完菜，寒涛跟服务生多聊了几句，对方是宗源影迷，因而宗源也配合地加入谈话。

    “我夸他那两条视频剪的好。”付盛答，“可以多剪两条，缺素材找我要。”

    以前他们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是四个人，寒涛举杯，说四人都倾家荡产，能不能成功，就看付盛宗源接下来的表现了。

    ……

    一饮而尽。

    寒涛观察着宗源神色说：“看到热搜我也意外，没想到居然有人夸？我还给宣发打电话问来着，人家反我问谁敢拿宗源老师营销……我一合计，也对，谁敢啊。我都做好这部电影扑倒妈都不认、下部电影从头再来的准备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等服务生离开，宗源又回到话少状态。付盛寒涛见怪不怪，话赶话讲到场记发的视频，官微皮下问过付盛，是否要趁热搜多发几段，反响出乎意料得好——江远竟没一边倒地挨骂。

    那天江远在吊脚楼里吹了大半宿夜风，宗源在屋里望了几个小时，最后出来对江远说：“远哥，你就唱吧。”

    寒涛常来，本想让付宗二人先进去，他在前台点好菜再去找那俩人，省的服务生多跑一趟。转念一想，这俩人别再一言不合又搞冷战，还是一块儿进包厢，麻烦服务生吧。

    宗源坐在中式木椅上，姿势板板正正，笑了笑，说：“嗯，保住我们招牌。”

    ……

    江远笑，吐了个边缘整齐的烟圈，“说的跟你是导演似的，你说话算吗？这电影什么样还不知道呢，跟我预支以后那没谱的事儿。”

    菜上齐了，寒涛站起身给大家倒酒，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举杯道：“来吧，碰一杯，继续加油，争取保住我们仨的金字招牌。”

    江远笑骂：“滚蛋。我没那么大岁数。”

    显然付盛也回忆起了这段，深吸一口气，“宗源，你得走出来了，五年了。”

    气氛又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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