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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出道前最激烈的时刻，乐洲告诉江远，这个阶段真粉铁粉没时间看节目，也没时间冲在微博第一线。

    他擅长这个。他开始玩音乐那个年代跟同好交流的渠道少，也接触不到什么专业人士。尤其像他那种地下歌手，更接触不到什么靠谱的音乐制作人，做歌全靠自学。积年累月下来，编曲录音混音后期什么都学会了。他乐理知识扎实，乐感强，什么乐器都能拿手里使几下。这样的他无论改编什么歌都手到擒来。

    江远又有点不明白了。

    “之前听过他的现场吗？”导演刘峥不在台上控场，却跑来着黑暗的角落跟人闲聊。

    转念一想也能理解粉丝给游民投票的行为，谁不希望自家偶像发展得好呢？

    机会这不就来了么。

    这回江远也这么干，并且比上次更夸张。

    “那她们在干什么？”江远问。不看综艺正片不刷花絮……还叫粉丝？

    在第二个舞台改编的那首《留不住的时间就放他走吧》收获好评如潮，在把歌曲改编到“可以说跟原唱不太相关”这方面无人不服。

    “出道和不出道的待遇天差地别，出道次序也非常重要。”乐洲说，“上位圈的抢C位出道，中位圈的希望她家正主往前进两位，下位圈的为出道名额混战，边缘区的最后一搏看能否逆天改命。分分钟都是票，她们没时间看综艺，等投票通道关闭事已成定局时再看不晚。”

    他精挑细选的某千禧年华语流行金曲被节目组音乐总监无情否决，点名要他改唱这首新歌。

    距离正式舞台不剩几天，付盛那头还没杀青，这时候要他换歌……还是一首他完全没听过的歌，开什么玩笑！

    这首歌曲的改编比想象中顺利，在录音室听自己做的简易版时江远还在感慨：这首歌改得这么精彩，不能在舞台唱实在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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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叶罐面具下的江远咧嘴一笑。

    针对这事儿，江远在电话里跟总监争执了得有半个多小时。

    “一个剧组都没听过？”刘峥有几分惊诧，得意地说，“那你在这儿听吧，好听，来这一趟你绝对不亏。”

    直到茶叶罐上台，他唇角浮起温柔笑意。

    他大刀阔斧地改了原曲的大调，加入新的弦乐和传统民乐等元素，中间高潮前段马上就high起来的段落被他改成阿卡贝拉寂静清唱……他还淡化了原曲为了方便男团群舞卡点而做的激烈鼓点，使歌曲过度平缓，层层递进，利于传递情感。

    “……没。”

    江远目瞪口呆。

    “她们在投票。”乐洲敬佩地说，“等投票通道关闭后再看正片。”

    观众席一角。

    没有遗憾啦。

    至于原因……被逼无奈。

    倒也是这么回事儿，投票有截止时间，错过了就没了，而成片一经播出后什么时候都能看。

    -

    江远为踢馆复活赛选择的歌曲是首新歌，《You  Are  My  Sunshine》，去年发行，一首曲调说不上多惊艳但就是很火的男团歌。

    听到游民在舞台上高声喊出他要挑战的对象：“茶叶罐——”

    ……

    “你只有五分之一的概率上踢馆舞台，而且刘峥还没真正决定要不要录踢馆环节呢，再说，即便录了也不一定在电视上播。电视播出的成片剪辑重点在五位晋级歌手身上……”负责江远part的音乐老师劝道，“换换风格嘛，多给观众点儿惊喜。”

    恰好灯光师开始干活，三五束白光投向舞台中央的茶叶罐，恰有那么一缕扫到他侧颜。

    他也干过这事儿。《西南之尽》上映前夕，他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去公司找宣发，希望给同名主题曲多一些宣传。还厚脸皮做东帮付盛和院线发行方牵线，争取多排片……一切都为了《西南之尽》卖得好点儿。

    结果节目组推荐的这首歌基本上跟他审美反着来的，歌词单调没内涵，旋律重复变化少，但答都答应了也不好反悔……于是江远闭关一整晚，发挥自己“传统艺能”——再编曲。

    一个高大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注视着舞台，目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