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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远大笑，“是咱们付导的作风。”

    “您别怕折腾我，我都一个星期没来了，怎么可能不缺……”小陈笑着说到这儿，神情骤然警惕起来，“您最近有按时吃饭吧？”

    喜剧不好拍，随便煽情不合适，笑点低俗会挨骂。

    他安静地看江远解开他家大门的指纹锁，眼里是盛不住的深情与温柔。进门，放下东西，他说：“我去做晚饭。”

    而且小安这个人设有些不讨喜。不懂事、任性、要求凌辰帮他考试作弊……可以说没了凌辰他就是个废物。

    当年没人看好付盛和寒涛写出来的《西南之尽》，找好几家制片都建议付盛改剧本。

    找当红演员跟新人合作这事儿也不好办，尽管导演是付盛，依旧容易被嘲“给新人抬轿”，正当红的没人想摊上这五个字儿。

    他家地址只有几四个人知道：付盛、寒涛、小陈和穆鸿林。

    “没。”宗源表情无奈。

    江远笃定地问：“然后想演小安的人就多了？”

    客卧里传来江远的声音，“我先躲起来，省的给你添麻烦——”

    江远向宗源投去疑惑的眼神，宗源摇头，捡起手机看了眼，没接到有人要来找他的信息。

    因为迟迟拉不到足够投资，付盛寒涛决定向金钱妥协。这俩人熬了三个大夜，出来给江远打电话：“这剧本改不了。都说本子不好？我还就这么拍了，但凡改一个字儿老子都不姓付！”

    宗源走到门口，打开视频对讲，屏幕中出现了小陈的脸，“宗哥，我给你送点儿东西过来。”

    吃过晚饭，刚收拾好厨房，门铃突然响起。

    除夕过来也算打扰？谁家过年不热热闹闹的？

    江远问宗源：“那他怎么选上我的……我看过自己的试镜，啥玩意啊……”

    宗源回神，“……好，那，你上来吧。”

    挂断对讲，宗源回头找江远，想征求江远意见——想不想见小陈，却不见江远人影。

    现在又多了个江远。

    小陈提了提手中的袋子，以便宗源看见，“明天除夕，我就不过来打扰您了。”

    宗源说：“还有一些演员不太信任他，本来很感兴趣，一听是个喜剧本子，都迟疑了。再一听付盛想找新人跟自己搭戏，基本更没什么想法了。”

    “……有。”宗源哑口无言地点头。

    宗源脚步一顿，侧身注视江远，身穿黑色羊毛精纺大衣的影帝高大又挺拔，左右手各拎两个印着超市大Logo的购物袋。

    “对。”对于江远的侧面夸奖，宗源颇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下才继续道，“之前说对小安对剧本不感兴趣的那些人又想约付盛谈谈……说剧本什么的可以再看看。结果付导犟脾气上头，当场放话小安找新人演。”

    “他觉得你够‘新’。”少顷，他绽开笑容，“你没有演戏经验，完美符合付导的要求。”

    答案很简单，可他有些说不出口。

    这些年在剧组磨练下来，宗源在隐藏情绪这方面非常有一套，即便是过去极其了解他的江远，也很难判断他的真实情绪。

    客卧又传来声音：“宗源你快看一眼，餐厅是不是剩了两瓶啤酒，我买了两打，这边数不够——”

    在楼下寒风中等半天不见宗源开门的小陈：“宗哥？”

    “找两年没找到合适的。”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停稳，宗源一边取后备箱中的袋子，一边说，“一怒之下，他就跟外面人说凌辰定了我……”

    “没提前问你？”

    宗源蹙了蹙眉，“家里什么都不缺。”

    宗源一愣，随后才发现客厅里少了些什么，他刚和江远买回来的那些东西，跟江远人影一并消失了。

    他轻喊道：“远哥？”

    付盛为什么选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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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听见小陈和宗源对话的江远：除夕，不打扰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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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高级成衣和超市购物袋不太兼容，然而宗源还是那么优雅，让人移不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