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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病人家属吗？”

    护士长划了几处文字医嘱给她看：“呐这儿，这么大眼睛怎么不知道看字。前面五天，每天换三次绷带，之后每三天一次。三周以后拆线。明白了吗？”

    护士长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下要点给她：“这几种药分别按照我写的时间吃，频率和间隔时间不能错。”

    受伤的手时不时传来一阵痛意，谢镜拧着眉，在担架上被摇摇晃晃地抬进了医院急救室，做专业的消毒和缝合处理。

    “对，是我。”苏希接过轮椅，“他怎么样了？”

    等了大概四十多分钟，谢镜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他刚才在医治过程中又见了血，现在头脑晕眩，整个人都在冒虚汗。

    平时他家都是请私人管家过来每周打扫一次，她说的这些谢镜印象中是没有的。

    她看了眼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原本普通的衣服被他穿出一股病公子的味道，心生怜惜，特地嘱咐苏希说：“病人失血加上晕血症，比较虚弱，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另外病人的手掌可能还会渗血出来，是正常的，但是不能让他再见血，他的晕血症太严重了，记住了吗？”

    护士长原本不想多说，看到他这样，还是对苏希说道：“小情侣之间，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没什么过不去的，你……好好对你男朋友，别惹他伤心。”说完将病历本往她手里一塞，气呼呼地回护士台去了。

    苏希就像个听训的学生，只能连连点头。

    想了想她又问道：“请问他这个手多久能好呢？”

    语气虽然谈不上严厉，却生怕苏希不上心似的。

    苏希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问他：“你家里有拖把吗？或者抹布？我把那边处理一下。”

    苏希背着一口天降而来的大锅，推着谢镜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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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希则在外面给他办理各种手续。

    苏希直接拿着一盒纸过去：“那怎么行，你不是晕血吗？我先简单弄弄吧。”说着已经一张张抽出来纸扑在地上，很快被血迹浸染，她又厚厚地铺了几层，直到把血迹盖住。

    苏希看他唇色发白，声如蚊蚋：“你别说话了。我们正在去医院，这是救护车上。”

    苏希想起那个她没有接听的电话，那会儿是五点半。而后来她到他家时，已经是七点了。

    墙上的艺术始终正好到整点，轻轻地有一个机械音“咔哒”一声。

    推他出来的护士长是个资深的中年女性，苏希见了赶紧迎上去。

    “嗯，好的。我记住了。”

    “你别管了，等明天叫保洁阿姨过来弄吧。”

    “嗯我知道，你别多想。我们先回去。”

    旁边的医生将他按住：“你失血很多，不要乱动。”扶了扶眼镜，问道：“你是不是有晕血症？”

    *

    谢镜被他按倒，躺回担架上：“对，我从小就晕血。下午我在家，不小心划破了手，就……”

    *

    谢镜脑子也大概清明起来，一只手撑着床，想坐起来：“我没事，不用……”

    谢镜看她这样，虚弱地一笑：“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又用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护士长，“谢谢您……”

    “那你也太‘不小心’了。”医生看了一眼他抱着纱布的手，没有多说，他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可不是不小心能划破的。

    她叫了一辆专车，将谢镜扶上去，还完轮椅，坐上后座和他一起回到小区。

    谢镜家里地板上的血迹还没处理，地上还有好多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混着血迹，看起来像是凶案现场。

    他抬起眼皮，一眼就看到了苏希，虚弱地问：“你……这是哪儿？”

    “护士阿姨应该是脑补过度了。”谢镜仰着头看她，生怕她误会似的，“我没有在外面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