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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何解?”
“我等犯下侍郎案,引出了这位林大人,主子有否考虑过此种可能,世子爷或许就是被林之倾谋害,他如今狗急跳墙,恰巧被您逮了个正着!”
“表兄之死与她无关!你防备她乃是常情,不过凡事先用脑子想想,切莫疑人过甚。表兄胸口那柄匕首插入足有三寸深,若真如她所言,表兄中招时已然中毒毫无反击之力,但林之倾断无此等腕力,况且杀害表兄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李胥对林之倾适才所言,不疑有假,但他仍能敏锐察觉出,林之倾和这个白清之间关系匪浅,而她刻意隐去了许多细节。
刘雄见他忽然陷入深思,立马闭上嘴,替李胥重新斟满茶水,过了半晌,见他眉眼稍有舒展,才小心问道:“主子,为何如此信任林大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我看人眼光一向准,怎么?你不信?”
李胥挑眉看向刘雄,他急忙摇头否认,低头静候吩咐,李胥将诸事交代妥当,主仆二人这才起身离开茶楼。
刘雄此去蜀中,一路隐藏身份,避开官道驿站,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赶了十余天,终于进了城。他料想了最坏的打算,若白清此人隐姓埋名,大隐隐于市,蜀中城也不小,短期内怕是毫无收获,想到此处,刘雄忍不住捏把汗。
一面担心前路多舛,一面殚精竭力,不敢恍惚,刚进城松口气的当下,刘雄便病倒了,昏昏沉沉在主道中游荡,连自己何时失去意识也不清楚。好在蜀中民风淳朴,被善心人送进了医馆,刘雄又迷迷糊糊昏睡三天,三日内只进了些米糊和汤药。
而远在盛京的李胥心中亦是忧心忡忡,他自知找寻一个五年前的人并非易事,而此刻自己亦不能坐以待毙。崔皓遇害时,李胥在瀼都封地,连当年的卷宗都无法获悉一二,如今正巧有机会,便去了趟大理寺讨教。
“殿下来得不巧,卷宗就在几日前被刑部借故调走了。”
“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胥冷笑。
“将卷宗调往刑部,本就是个幌子,微臣并未阻拦此事还望殿□□谅。”
李胥心中了然,自然也没有过分恼怒,只是今日恐是白跑一趟,不免有些许失落,正准备告辞之际,林之倾却出言挽留。她招呼衙役备茶,一面领着李胥往那间陋室走,里头依旧只有一张靠椅,林之倾看了眼,略显窘迫,忙转到一侧耳房里,顺手拿了把矮凳。
林之倾将靠椅让予李胥,自己则坐于下首,还替他沏了杯茶,随即道:“殿下少安毋躁,微臣将当年卷宗誊写一份给殿下过目。”
“都这么久了,你还能记得?”李胥抬眸,半信半疑。
林之倾应了一声,伸手从书桌一角取来纸笔,狼毫在纸上飞舞,因矮凳略低,她只能举着手肘在纸上书写。
李胥本想让出靠椅,见她神情专注,便弃了念头,低头喝了口茶,轻轻砸了砸嘴,感觉茶味甚怪,遂打开杯盖一探,发现里头竟然放了蜜枣。他不喜甜口,伸指将蜜枣捡了出来,两指捏着蜜枣盯了半会儿,最终还是放进了嘴里,牙齿一咬,裂开的蜜枣更为香甜,李胥喉头一咽将蜜枣整个囫囵吞下。
茶盏很快见底,李胥自行续了杯茶,陈茶味道苦涩,令他神思飘缈,忆起了封地瀼都,那地儿苦寒,许多时候连茶叶沫子都喝不上,有杯陈茶润喉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几炷香的工夫,面前递过来一叠厚纸,纤纤素手,指关节上却布有老茧,是常年握笔落下的痕迹。
不知是茶香还是墨香萦绕在鼻前,李胥将茶盏一饮而尽,接过那叠纸,林之倾的字笔锋遒劲有力,恢宏豪迈,若单看字是断然想不到乃她本人所书,李胥略为意外,却也不甚在意,低头细细研读起来。
“这……刑部卷宗没有如此详尽吧?”
虽没看过刑部那份初始卷宗,但如此细致工整的记录,绝非出自刑部之手,李胥看完,抬头疑惑的问道。
“实不相瞒,落均惨死,是微臣头一个发现尸身的,对当时情景略有记忆,便把那些细节一一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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