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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之倾收敛思绪,失魂道:“其实……杨番并非蔡晋昌所杀……是我踩断了他的喉骨……”

    八月初五,恰逢休沐日,又是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辰时四刻,球场内早挤满了摩拳擦掌的人影,有人牵马巡视场地,有人调适马具,更有三五结群的几人在研讨战术。

    马厩外远远便听闻小厮们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待走近,只见匹通身雪白的骏马立于人群中央,傲视群雄的轻蔑模样,颇得其主人真传,被它踢断的木栅栏明晃晃的断成了几截,四周则围满抱头逃窜的小厮。

    “兰若别怕,它只是格外害羞而已,不喜陌生之人碰触它,你伸手摸摸它,待它习惯便相安无事了。”

    林之倾架不住李胥的软言相劝,一咬牙,闭眼抬手,一把搭在马鼻子上,暗道,大不了就让它踹一脚,日后便以此为把柄,遇事便拿来要挟李胥。

    她静默地等了半会儿,手心上拂过条温热的软/肉,蹭得手掌湿漉漉一片,林之倾偷偷睁开一眼,见那马儿正在舔舐自己的掌心,两个大鼻孔跟着一张一合,甚是可爱。

    二人言谈间,刘雄急匆匆跑来,“主子,您的马耍脾气了,还撅马蹄踹人!”

    林之倾并不惧怕马儿,见刘雄瑟缩畏惧的样子,略感好奇,“刘雄,这是梓清的马,你又为何这般惧怕它?”

    “早膳最要紧,误了时辰又如何?”李胥明知故问。

    林之倾颔首,见李胥捡起马具,驾轻就熟地一一套在马儿上,可见平日里,这些活儿他可没少干,那马儿似乎仍不服气,鼻子里哼哼唧唧地喘着粗气。待收拾完毕,李胥牵着缰绳,将马儿拉到林之倾面前,道:“兰若,来,上马。”

    八月,吏部调令下发,沈奕升任兵部侍郎,众臣恭贺。因大将军班师回朝之故,京中一时间,增了诸多家将武官,搁置许多年的击鞠赛,又被重新提上台面。

    林之倾顺着他的话音,彷徨的点了点头。

    “我可没诓你吧,你看,它喜欢你。”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马六亲不认且喜怒无常,不管谁在它跟前,若不随心意了,撂起蹄子就踢。”刘雄对此马亦是束手无策,只得老老实实坦白道。

    “傻兰若,踩断喉骨是杀不死人的,你这劲道只够杀只鸡,杨番是死于失血过多。”李胥故作揶揄,伸手抚上她的掌心,转而调侃道:“兰若这是累糊涂了,下月京郊要办击鞠赛,我们一块儿去凑个热闹,散散心。”

    李胥欣慰地拍了拍马脖子,示意林之倾上马,她打量着齐腰高的马镫,挠头苦笑,“坊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

    夜深人静之中,她仿佛听到了鲜血滴落的“啪嗒”声,一下一下敲在林之倾心口,恍惚间,她好似受了蛊惑,轻轻抬起脚尖,却狠狠踩住杨番的咽喉。

    门外微风拂过,架上的纸张沙沙作响,林之倾回首,突感脚下虚软,她扶着木架,无力道:“把这人藏起来,顺道把库房内的血迹清理干净,此事不要同任何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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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的脸上没有半点惊色,却憨笑道:“大人,您有事喊小的就好,别弄脏了衣裳。”言罢,伸手按住杨番脑袋,轻轻一拧,就扭断了他的脊骨。

    击鞠赛以四人为一组,由抽签决定对抗之队,一刻钟为限,进球多者为胜,初选三局两胜制,决赛则为五局三胜制。

    “兰若……兰若,在想什么呢?”李胥轻唤道。

    第三十四章

    巳初时分,林之倾和李胥才姗姗来迟,场上早有两队人,正在展开激烈对抗,马蹄踏过之处,沙土飞扬,欢呼声此起彼伏。二人坐定后,林之倾疑惑道:“你适才怎么不说开赛时辰?”

    今年的七月过得尤为爽利,入夜后的徐风带着丝丝凉意,不似往年炙热难耐,百姓们纷纷笑谈,怕是秋日来得早,今冬不好熬。

    那细不可闻的断裂声崩断了她的心弦,林之倾如魔怔般在杨番的脖颈上反复碾压,直到朱大沙包大的手掌按住她的鞋底,才恍然间回过神。

    朱大得令后,便将诸事处置妥当,之后一切便如李胥所见……

    礼部将击鞠赛办在京郊三里外的马场,赛场四周围了断垣,树了红旗,又选了处平坦的松软之地搭建帐篷以供休憩。诸事妥当之后,重中之重就属击鞠赛的彩头了,礼部一众官员商议半天,选不好嘉奖之物,索性化繁为简,请桓帝赐了副墨宝以作嘉勉。

    这马儿生得高大,马背与她的个头堪堪齐平,林之倾不由地向后退了半步,思及刘雄适才所言,忙推拒道:“不了不了,它既不愿意,就别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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