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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苍没等来荀萱轩的回答，抬眸便对上了一双盈满泪珠的蓝色双眸。

    娄苍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转而双手握扇，摇首道：“不行。”

    “我想想哦。”荀萱轩陷入沉思。

    就她这战五渣的实力，惹怒魔头她定吃不了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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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心思单纯，情绪更是藏不住。

    “你赢了，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娄苍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把纸扇，“或者，想要的？”

    许是他们四目相对太久，又无事可做，福至心灵就开始了。

    闻言，荀萱轩抬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了几分。

    他渐渐没再说下去，以一声轻笑收尾。

    两人视线刚对上，荀萱轩就控制不住了，泪珠从眼角滑落。

    娄苍脸上表情出现了片刻的凝滞，答案似是非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荀萱轩的问题。

    她对娄苍的私事并不感兴趣，最想要的就是让娄苍远离他们。

    但直白地说，一方面很可能会反被套话，另一方面很可能会惹怒这个磨头。

    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枯枝，正双手捂着嘴巴，强忍着不哭出来。

    看久了，“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①十六个字就好像被印刻在脑海深处，引得他自嘲而笑。

    但也正是因为她这过于纯粹的情感，让看惯勾心斗角的他反倒看不清少女的心中所想了。

    兀然地，娄苍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的扇子被他捏得发出阵阵呻|吟，“亦或是要我为奴为侍？要我自毁容貌？又或者要我远离你们？……”

    荀萱轩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笑着猜测道：“要我帮你们杀人？还是要我教授你们功法？……”

    他沉默半晌，转而问道：“你确定要问我这个问题吗？不提别的？”

    他细细打量着荀萱轩脸上的表情。

    娄苍笑着点了点头。

    风卷着落叶刮过人的耳畔。

    他拿着扇子，在另一手的掌心敲了敲，缓缓道：“想好了吗？能说了吗？”

    荀萱轩丧气地摇了摇头，她弱弱地问道：“能先攒着么？”

    话音未落，刚刚还泪如泉涌的荀萱轩顿时止住了眼泪。

    如此一来，那他便只能胡猜了。

    因为被手捂着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道：“你过去，是不是也过得很惨啊？”

    娄苍睫羽轻颤，再抬眸时，他眼底的神色已经被收敛干净。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与娄苍比起了可怜。

    娄苍见状，扇扇子的动作顿了顿，手腕微转，原本打开的扇子顿时收了起来。

    娄苍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朝荀萱轩作礼揖，道：“我认输。”

    空气陷入寂静，只有劫云时不时发出几道闷响。

    扇子卷起的细风撩起他鬓边的碎发，一道微微凸起的浅肉色疤痕隐隐若现。

    荀萱轩急忙收回视线，不解道：“还有这等好事？”

    娄苍垂眸盯着扇子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