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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武装上职业微笑,登上舞台,“Kevin的一袭钢琴曲相信牵动了许多人的心绪。那么,我想问一下Kevin,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你有什么话想跟你父亲董远昇先生说的吗?”
陈尔脸色苍白,拍拍她的胳膊,“我回屋休息一下。紧急公关……就拜托你们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洗手间有水声,有人开门声,有吵闹声,有警笛鸣响,然后就有人用力摇她。
陆一抱紧了她,“不重要不重要。你今天一定!听到没,一定不要看手机。手机关机!”
那人亦没有再问。
那噩梦越来越真实,几个画面轮番上阵,毫无顺序地闪过,有时是父亲带自己去游乐园,她坐在旋转木马上,一圈未过,父亲便消失了;有时是过年,家里人围在桌旁一边吃饺子一边看春晚,不多久,父亲就会笑着敲门回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再不就是假期母亲逼迫她练琴,两人不欢而散,父亲温声细语的商量她妥协……
她没有回答。
在她大脑无法运转的那一刻,她忽然感到眼前一黑,一个幕布样的东西罩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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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的死活,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陆一疑惑:“不是你认识的人?那可能是工作人员吧。今天真多亏了他。”
陈尔疲倦地上楼打开房门,四面墙壁隔绝了所有声音、所有情绪,她从行李箱里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直接吞了下去。
她用尽了全力,也清醒不过来,再一睁眼,四周一片洁白,她头痛的厉害,右手撑着额头,哼了一声醒转过来。
她躺在床上,药效很快冲上大脑,她感到有些无力,而后堕入了另一个世界。
——
一年前开始,陈尔的失眠愈加严重,除去工作上的压力,难以逃离的噩梦整晚整晚地困住她,只要她一闭上眼,她就深陷其中,一遍遍地经受地狱般的摧残。
所以她将所有睡不着的夜晚都献给了工作,实在撑不住才吞下几片药,昏头昏脑地睡过去。
可这些本是温暖的画面最终都会以耀眼的火红结尾。
她简直太需要休息了。
再然后,一道坚实的墙壁牢牢地箍住她,拖着她走下了台。
她在梦里看着父亲松开她的手,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中,陈尔喊不出声,身子也动不了,她只会呜咽着从黑暗中醒来,床头有微弱的光芒,却一丝一毫照不进她的心里。
徒留一个空壳,而失去内涵,这样的真相,不如就此消失。
她走到门口,注意到手上拿着一个黑色外套,款式大小分明就是男士的,她问道:“这是谁的?”
耳边依旧是嘈杂的人声,同快门声交互相应,陈尔抬头,盲目的看向其中一台机器。她感觉整个舞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目光都带着质问,她孤立无援,身体开始发冷。
她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一下就说了那句话,就像一条弦崩得时间太紧了,在某一瞬间忽的就断了。
可这样活过来的真相却是没有意义的。
她慌乱的拿手卡看接下去的流程,手卡上的字是字,每一个进入她的眼,却连不成句,她突然理解不出是它们的含义。
陈尔听到有人问道:“能走吗?”
镁光灯闪得更加密集,几近将整个会场点亮如白昼。陈尔脑中只剩下一句话,直播事故,直播事故……
他这话一出,下面一片喧闹,所有来宾交头接耳,远处照相机的快门声更密集的响起,陈尔笑容僵了一下,她没想到董奇文竟然当众问了出来。
第4章 她是嫌疑犯?
这些天来,她太累了。
董奇文笑道:“我希望他长命百岁。”说完底下有笑的,有鼓掌的,董奇文握着话筒,扭头看向陈尔,“姐姐,刚刚我说约会的事,你考虑一下吗?很划算哦。”
陈尔被镁光灯闪得大脑一片空白,她明知道自己应当圆滑一些,打个马虎眼,将此事岔过去,但她却随着性子脱口而出:“真相是我自己的事。”
陈尔在黑暗里渐渐冷静下来,理智逐渐回归。
陈尔深吸一口气,拉下盖在头上的外套,入眼是陆一焦急的神情,陆一道:“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二姐。你平时都是救场的人啊,怎么今天……”
陈尔正想着,身旁的陆一拽了拽她:“弹完了。”
陈尔低头看了看外套,有点儿熟悉,但她眼下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现在的她,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