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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她只嘿嘿笑着，胡乱搪塞：“没有没有，也是听人说的，说这家茶楼里的说书很有名。”

    她斟词酌句，十分小心，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一个连政事都听不太明白的小皇帝，如果表现得太过老成，会显得很令人吃惊。

    “不要吧，听起来不习惯得很。”她摸摸鼻子，“我们就不要那么多讲究，简单地你我相称，好不好？”

    这不过是白问一句，她连后头给陛下推荐地方的词儿，都已经想好了。

    “苏大人最好了。”楚滢笑得露出白牙。

    “说什么呢？明明是苏大人在帮我操劳国事，哪里来的逾越之说。”楚滢腆着脸卖乖，靠过去替他捏了捏肩，趁机吃两口豆腐，“那这桩心事了了，苏大人同意陪我出宫了没有？”

    楚滢托着脑袋，乐滋滋地看着他。

    但在眼门前，还是不能这样认的，她从小的一举一动，宫里有些年头的宫女侍人都清楚，很容易被拆穿。

    第6章 说书   那便扮作我的夫郎吧。

    苏锦略有好笑地看她一眼，“陛下还真是片刻不忘。您身边有这样多的宫人，为何非要臣陪您出宫？”

    楚滢挑起眉梢看了看他，这可是他亲口问的啊，怪不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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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吗，上辈子溜达好多回了，基本都是和苏大人你约会。她在心里说。

    不好，非常不好。

    “好嘞。”她利索答应了，吆喝了一声，就驾着马往前走，心里道没看出来，这位陛下竟是个懂行的。

    “罢了，臣不问了。”苏锦飞快打断，耳根一片绯红，“臣同去就是了。”

    话虽如此，却低着头不看她，显得有那么几分仓皇，像在努力掩饰什么。

    苏锦却很坚持，“尊卑不可乱，臣既然担着帝师一职，更该以身作则，若轻易就弃了尊卑礼仪，又如何能教导好陛下。”

    楚滢越看越觉得可爱。明明那样容易害羞，却总要假装正经。

    眼前人笑容温和，隐含赞许，“嗯，陛下近来学得很是努力。”

    苏锦点了点头，似不怀疑，只是打量了几眼两人身上的衣服，道：“今日在外，必不能以陛下相称。臣便唤您作小姐，如何？”

    坐在马车上，驾车的宫女依着规矩要问一声：“陛下，您看咱们去哪儿啊？”

    “……”

    因为看心爱的人吃东西，秀色可餐，比自己吃还开心。

    他靠在椅背上，浅浅舒了一口气，“臣之前还在想，若是擅自给大将军寄密信，会不会过于逾越，如今陛下也这样想，却是帮了臣了。”

    这陛下自幼长在宫里，规矩严得很，从没听说先帝和太后许她出宫，她大约也就囫囵知道想听说书，但对城中的茶楼馆子，应当是一概不知的。

    “因为苏大人好吃啊……呀呀呸！”

    眼前的人像要勉强找回几分为师的威严一样，又低声补道：“但是这几日，陛下的课业不可放松，该读的该背的书都不能少，臣要验收的，知道了吗？”

    “真的？”她一下笑开来，“那看来我不愧是苏大人教出来的学生，竟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

    数日之后，天气晴朗，楚滢到底是如愿以偿，和苏锦一同出了宫。

    “……嗯，那就好。”

    “来，再尝尝这个芸豆卷。”她依旧热心于投喂事业，“我刚吃了，味道挺好的。”

    然而楚滢却不假思索：“就去清平楼吧。”

    “是，学生从命。”她甜甜道，“苏大人说的，我一句也不敢忘。”

    但苏锦并没有特别惊讶，只是深深看了她两眼，“臣也如此作想。”

    “因为我喜……”

    苏锦脸上的红意还未褪去，轻声道：“陛下怎么自己不吃，只顾着给臣夹？”

    楚滢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怎么想怎么怪异。

    话是这么问，她心里却没指望能听见回答。

    苏锦坐在车里，就略显意外地看了楚滢一眼，“陛下从前出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