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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是一个小首领模样的，冲他一抱拳，“苏大人，请您上车吧。”

    他简单收拾了，带上秋桑，便往宫门走。

    “你们是不是御前侍卫？”他问。

    上了车坐定，车却并不立刻走，反倒是来了一个侍卫，客客气气道：“秋桑小哥，劳您借一步说话。”

    又过一会儿，秋桑没回来，那侍卫领来一个小宫女，往他的车上送，道：“苏大人，秋桑临时有些事要办，小人带一个宫女来伺候您。”

    他倒没有与她们为难的意思，只是心里微微笑了一下。

    “……”

    苏锦实在是忍不住，伸手一把将她拉起来。

    她统治天下的岁月里，都会留下他相伴的痕迹。

    她为他花这样多的心思，不惜让御前侍卫换了便装，充作寻常宫人来护卫他，要是让朝中大臣知道了，少不了又要上几本折子。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他故意板了几分脸, 伸手去摘她鬓边艳俗的大朵宫花，“方才是怎么答应臣的？”

    苏锦望着她清澈眼眸，忽地怔忡了片刻，良久，才低声道：“陛下，这不合适。”

    马车早已候在宫门外，他走到近前，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四周随从人数颇多，仿佛已经超出了朝臣出行的规格。

    古往今来，并非没有出过几个多情帝王，但在情爱与满朝文武之间，自然是朝纲为重。

    然而楚滢已是料到了他要劝阻，根本没有真心问他的意思，一溜烟地就往外跑，“不听不听，苏大人念经。就这么定了，那折子你就别管了，我亲自同礼部说去。”

    苏锦心里忍不住道，都快给她厉害得上天了。

    “……”

    楚滢被他拽起来, 看眼睛里的模样，还是揣着几分胆怯的，大约是真怕他生气。

    神色却像是做贼似的，挤眉弄眼地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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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们了。”那侍卫脸色略苦，赔了个笑，“小的们也是听吩咐办事啊。”

    苏锦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沉默了片刻。

    秋桑原是已经陪着他在车里坐了，闻言很摸不着头脑，但仍是跳下车去，随着她走开了。

    那小宫女上了车，乖巧跪坐在一边，梳了一个极少见的发式，墨发低低堕于鬓边，又插了大朵宫花，将侧脸挡去大半，一言不发。

    楚滢乖巧地仰着脸，任他施为, 一动不动, 眼睛却转得很神气。

    他对距车最近的几人留心看了几眼，就觉得有些面善。

    跑得倒还挺快。

    不过无论如何，有一句话她没说错，火器厂建在城内偏僻处，若是要去，此刻便该动身了。

    他都能想见，若是朝中那些老臣听闻了她这番说法，怕是一个个争着血谏，要气得将大殿的立柱都给撞断了。

    其情其状, 竟还有几分邀功似的得意。

    第32章 厂房   苏大人的小尾巴。

    说着，还回头笑眯眯：“苏大人不是要去火器厂吗？那就快些去吧，不然一会儿天就晚了。”

    但是如今，她改了主意了。

    这样，哪怕千百年后，他们早已化为尘土，连大楚也早不复存在的时候，后人掘出的钱币上，传世的书籍和瓷器上，仍然会刻有锦绣年间的字样。

    “陛下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话音刚落，车立刻就前行，不给他半点反应的机会。

    她想把苏锦的名字，牢牢地镌刻进她的年号里，一生一世都不换，她在位一天，就流传一天。

    不说他只是一个臣子，如此极为逾矩，即便是有朝一日，真的成为了她的君后，历朝历代，亦没有哪位君后享有过这样的尊荣。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不合规矩。”

    “我可没有答应你, 是苏大人自己说了一通, 我不与你争罢了。”

    但脸上却笑得灿烂, 立刻蹭上来坐到他身边，“我厉不厉害？”

    是“建章”，她当时信手勾画的，没有更多的寓意，只是觉得读来还算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