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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剧是《天鹅湖》,最为经典的芭蕾剧目,廖玲尔不是主演,但有独舞片段,在她这个年龄能独舞,足以说她能力超群。

    丝袜被血黏在素白的皮肤上,廖玲尔嘶着气把它们一点点扣下来,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

    廖玲尔给的票位置很好,前排中央,穿着运动服的少年们坐在一群西装礼裙里,和他们的单车一样格格不入。

    他们躬身,小声说着抱歉落座。

    但蓝山说天鹅好看,这让柏舟一有点不开心,虽然蓝山也经常说花说云说草好看,但它们毕竟和天鹅是不一样的。

    “有伤还跳啊。”蓝山看她疼得不轻。

    “蓝山!”廖玲尔坐在椅子上,见到他们眼前一亮,看见柏舟一又脸颊一红,她抱歉说,“我可能不能起来欢迎你们。”

    剧目过半,蓝山有些乏了,拉着柏舟一的手立起来,脑袋搁在上面,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看。

    “脚有点伤,职业病了。”廖玲尔老成地叹口气。

    蓝山揉着撞到的额角,生气地压低声音:“你真的是个杠精。”

    “谢谢。”廖玲尔接过花,惊喜道,“好漂亮。”

    柏舟一沉默着,即便是沉迷于数字海洋的少年水手,也能欣赏出天鹅拂过水面的优雅。

    门关上了,蓝山嘴角轻抽一下,对伤痛感同身受。

    没一会儿,蓝山和柏舟一就沉浸在演出里了。

    因为年龄小,廖玲尔比其他舞者纤细一些,也更加轻盈,举手投足间,仿佛羽翼扇动,天鹅要凌空飞起。

    不开心的柏舟一坐直些,把原本给蓝山垫着的手抽走了,蓝山一下丧失重心,哐地撞在椅背上,不轻不重一声。他刚要发火,就听柏舟一无波动地说:“一般。”

    她往前挪动的时候腿有些不自然,蓝山问:“怎么了吗?”

    “受伤了还上台呀,好辛苦。”他小声说。

    柏舟一懒得理他,多幼稚啊。他平静地看着演出,嗯都不给一个,只在蓝山夸小哥时低声开口说:“哦……你喜欢这样的。”

    “我不喜欢!”蓝山张牙舞爪。

    “她好漂亮。”蓝山轻轻赞叹。

    既然是别人给的票,那自然得表示感谢。

    一舞了终,廖玲尔轻巧行礼,从侧面碎步跑下。

    等她们走了,两人才敲门进去。

    柏舟一也看见了廖玲尔的伤口,那鲜红太刺眼,他瞥见便联想到蓝山手上醒目的水泡印,它们顽固地突起,又破碎,留下一个个血痕,疼得蓝山在睡梦中都无意识抽搐,柏舟一几次被抽动的蓝山惊醒,摁住其颤抖的手,对着伤痕轻轻吹气,平复草药和血肉的战争。

    两个少年在风中不知所措,罚站似地靠着墙,蓝山红了耳朵,柏舟一则垂下眼,礼貌地回避。

    “也是……”

    “嗤……”

    两人再聊几句,蓝山看廖玲尔疼得嘴唇都发白了,又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处理伤口,便知趣地告别,和柏舟一一起离开房间。

    关门的时候,蓝山无意瞥见廖玲尔把足尖鞋脱下来,脚尖一片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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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的蓝山猛夸舞者漂亮,从主演到配角,连打酱油的群舞小哥们都被他用“人间绝色”来形容了一遍。

    舞剧结束,蓝山带着早准备好的花束,和柏舟一一同去了后台。

    梦想剧院的后台很大,两人绕了半天才找到廖玲尔所在的化妆间,还未来得及敲门,几个舞者忽地鱼贯而出,她们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蓬裙沙沙响动,跑动间带起胭脂特有的香风。

    但芭蕾是不限阶级的艺术,至少欣赏芭蕾是。

    “那也不能不上台呀。”廖玲尔说,“多好的机会。”

    他刚靠好,廖玲尔便现身在舞台上了。

    “没事。”蓝山拿花束猛怼柏舟一几下,柏舟一屹然不动,蓝山只得自己上前,把花递给廖玲尔,笑着说,“恭喜演出成功,跳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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