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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就行了，汤喝那么多做什么？等会儿把面泡发了撑着肚子不好睡觉。”

    虽然不真切，但是真的应了！

    “谁妄自菲薄了？是你这嘴巴就有问题！”

    温热的面汤从他的喉咙一直滑进肚子里，这种感觉……

    煎蛋，烧水，下面条，还不忘趁着功夫洗了点青菜和蘑菇。

    谢老头哼得更大声了。

    “这你就冤枉我了，我哪天不是早睡早起？”

    谢老头急着追出来。

    “问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挺好吃的吗？你别妄自菲薄。”

    “我听见了！我可听得真真的！那你说话算话，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没听见就算了。”

    “嗯啊。”

    他木头似的拧回头去看谢洲，一脸我幻听了？

    说完，他呼了几下，开始大口大口吃面。

    他站着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

    想到这个，谢洲忽然一愣。

    谢洲举起手。

    房门被关上，谢洲不真切的声音含糊飘出来。

    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整天没个动静，一个大活人硬生生在家里呆得没声没息的；要么就是出门去也不说一声，就算要操心也不知道从哪里操起。

    “我明天就去。”

    见了鬼了？还是出门撞了邪了？

    “那是我嘴刁吗？分明是你从小就难带，外面馆子里的菜你也不吃，请厨师做你也不吃，偏就吃我这脏老头手里做的，也不知道你的嘴巴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这破厨艺也亏得你能吃得下去！”

    “不就是那年带你去国外旅游的事，你说你也是奇了怪了，小时候不知道多听话，忽然一下子长大了，一下子又叛逆期了，好好的书不去读，非要去参军当兵，还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寄封信什么的，闹得好像劳资没生过这个儿子似的。”可不就是跟没生过似的吗？

    谢老头惊讶地看他，然后不耐烦。

    今天这是？

    谢老头捏着碗，还有点晕乎乎的。

    谢老头手里的碗一滑，好悬没打碎了。

    一碗面下肚，谢洲也不觉得占地方——他在军队里每天吃的量比在家里可多多了。

    “撒手，别耽误我煎蛋！还有吃鸡蛋也是坏毛病一堆堆，偏不爱吃煮的就只吃煎的这毛病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谢老头带着怨气数落，手里动作却不慢。

    他端起碗，迟疑地喝了一口汤。

    谢老头说完自己又哼了一声，“不过也是，你又不出门又不干什么的，什么时候睡不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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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洲忽然打断了他。

    谢洲听他骂骂咧咧，自觉拿了筷子挑了一箸面条。

    “你刚才说什么？”

    “我这毛病不都从你身上捡来的吗？咱们家为啥一直不请人做饭不就是因为你嘴刁？”

    谢老头正把面条倒出锅，一听，气炸了。

    “重点是这个吗？你早睡早起屁也不干有什么用？也不肯去公司上班，也不赚钱，我看你以后怎么养媳妇……”

    谢洲听他叭叭叭地说，手渐渐松开。

    谢老头见他这幅样子，叨了一句，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谢洲摆摆手往房间里钻。

    谢洲听着耳边的絮叨，又看着锅里的面条，还没出锅，他已经闻见了一股鸡蛋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