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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有忠诚吗？我师父他知不知道您还有这样一面？”卫定再问。这才是他心底最想问的。在他知道余绝如此的‘表里不一’的时候，他便在想，他那个傻瓜师父，知不知道自己这位‘伴生’伙伴，有这样的性子这样的狠绝？

    卫定当即挺起了身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余绝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他的徒儿就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他吗？”

    “如果我告诉你……他不仅知道，还是他让我变成这样的呢？”余绝收起笑容，眉眼间闪过一丝淡淡的狞狠。

    “因为……和殷悦搞在一起的，根本不是他!而是我啊。”余绝的声音如某种黏糊糊的生物一般，恶心又惊悚地往卫定的脑袋深处，一个字一个字地钻了进去。

    “被骗的，其实是我呢。”余绝出神地呢喃道。

    “师父他把自己的修为分给你，灵力分给你，供你成长生存，难道还成了他的错了？！”

    卫定默默地摇头，“不知道吧。他很容易被骗，不是吗？”

    “余云……你觉得他会知道吗？”余绝把这个问题又抛了回来。

    “越是抵抗什么，越是容易被深陷其中吧？”卫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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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你看看你的脸，你还是不信。”余绝再度惨烈地笑了起来，“是啊！谁都知道和殷悦有爱恨纠缠的是‘欲仙’余云，又有谁知道我的存在？我从出生就是他的伴生，他什么都比我强，抢走了更多的养分、更强壮的身体和更美好的未来，我只能……做他的影子，攀附着他才能生存。”

    “哈哈哈哈哈！”余绝突然大笑起来，“他容易被骗？！定儿啊定儿，最单纯的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你啊。”

    “师父他……明明是他……”卫定糊涂了。他至今还记得师父在自己面前为情所伤，憔悴堕落的那段日子。那是他的师父，他怎么可能认错人？

    卫定做了个‘继续’的手势，“那是为什么？”

    “问这个做什么？”他道。

    余绝没料到卫定会问这个，“你怀疑我对余云的忠诚？”

    “具体说说，你是怎么被骗的？”卫定稍微抬起了下巴，换了个不那么防备的姿势。

    “错！”余绝把幽深的目光转过来看向卫定，“大错特错。余云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一些我们极力不让你知道的事，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余绝的眼睛往旁边扫了扫，似乎陷入到对从前的回忆当中。

    “什么意思？我师父难道知道你有这样的面孔？”卫定稍微压下了声音。

    “师父逼你？”卫定表示不相信。

    “你该知道他那个人，一直以来口口声声说‘断情绝爱’，那为什么突然又和殷悦搞在一起，还弄那么大动静吗？”余绝的追溯是从一个卫定想都没想过的角度来讲述的。

    这个问题显然让余绝有些扎心。他脸上一直以来带着的随性笑容这会儿冷淡了下来。

    “住口！”卫定怒了，因为余绝的话让他想起了阿木。还是变了性的‘绞’族阿木——那个阿木就是这么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类似话语的。

    “这关系到我心中更多的疑惑。”卫定同样找了张椅子坐下，和他隔着一面玻璃面对面。

    “绝师父，做这些，真的是为了我师父吗？”卫定冷着脸，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他没错！他没错会让我代替他去渡什么‘情劫’？只要他不愿意做的事，便全都让我替他去做，你知不知道，我并不是他的替身，就因为他养活了我，我就得替他去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吗？！”余绝也激动了起来，这些话他从没有说出来过，只是一直隐藏在心里，长年累月地积攒着，压抑着，已经变成了一条条喝血食肉的蛀虫，将他的感情、理智全都给蛀食的千疮百孔。他却因为‘恩情’二字，从来不敢多想，更不敢吐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