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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定一瞬间把肩膀垮了下去，魂魄都萎缩了起来没了人形的模样。

    习湛也跟着不舒服地捏了捏嗓子，“这不、不可能吧。”

    “啊？！”习湛都没有猜到卫定会说这种话，跟着舌头打结，“太、太师父？”

    “然而……”卫定口气有了转折，“然而‘火枪男’横插一脚，借着余绝师父的‘置游术’紧随我之后到了‘生祭界’，换的却是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太师父复活。而据守塔老者所言，‘生祭界’压根儿就没有收过余云真人的魂魄，然后……我竟然在‘冰幽域’发现了被关在这里多年并查不到具体身份的——师父的亡魂。”

    知道这一切的宋仇武他们几个连连点头，“目前为止，都对的上。”

    那无字灵位，才是他真正的师父。他的师父——太虚望海云鸦一族的余云真人，早就在他还没成年之前，便已经陨落生死了。

    卫定几乎也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神色一下子阴沉得更厉害了，他结结巴巴地来了句：“你、你、你说。”

    “那余云师父不再了……教导定定的到底是谁？”叶吾梵还没能想明白这一点。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互换

    倒是縢挥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你师父什么时候渡劫失败的？”

    “我懂了。”他喃喃自语道。

    “不！”卫定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思绪了。因为，在刚刚那一刻，他脑海深处再度浮现出那一年，他约莫十二三岁左右的年纪，有一日，他的‘师父’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块无字灵位，并让他替那灵位跪守了一夜的灵……

    这小小的杂物间里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卫定浑身一颤，无端端地感觉到一股森森的恶意和阴寒。时间！对啊！时间对不上。

    “按照太虚的年岁算法，应该是在一百二十二年前，那时候我刚刚两百来岁。”卫定把时间记得很清楚。

    “老叶你闭嘴。”习湛吼了他一声。不管是谁，都是冒充卫定真正师父的人，也有可能是杀了他师父的仇人，现在再问这个不是给卫定心上添堵吗？

    “不对！”縢挥立马否决，“我这里关于这亡魂的记录是在三百二十年前，也就是说，如果你确定这亡魂是你师父的话，他起码死了有三百二十年以上，不排除死后亡魂四处逃散过一段日子才被抓住带到‘幽冥界’的时间，所以，保守估计都在三百二十年左右。你却说，你师父余云，是在一百二十几年前陨落的，这中间差了二百多年的时间……又是怎么回事？”

    “定定……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了。”习湛轻轻地碰了碰卫定，有些不知所措了。

    宋仇武却是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小定，我……有一个很荒诞的想法……”

    叶吾梵忍不住搓搓自己的肩膀，“我天！阿武，你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好不好？我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堆一层了。”

    卫定再独自哀伤了许久之后，才再度将魂魄恢复成人形状态，整个看上去精神状况已经大不如前。

    卫定艰难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仍然克制不住自己泛滥决堤的情绪。

    童念眼睛都在转蚊香圈了，“什么师父师父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卫定缓缓走向那被冰锁链锁住的余云亡魂，心疼地摸摸对方的脑袋，“师父！是我不好……我竟然这么多年来，都不知道，您……您已经不在了。”

    卫定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后，才再开始说起：“我师父死后我和余绝师父都曾搜过他的魂魄，全都没能收到，因此，余绝判断师父的魂魄应该是被‘生祭界’给自行吸走的，所以，后来一直忙碌奔波的一件事就是想要用‘置游术’去‘生祭界’换师父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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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定别激动……咱不激动。”习湛慌里慌张地再去安抚卫定。

    “是……他。”卫定咬着牙根，目光转向了一旁荨的身体。

    “縢挥君这边的记录不会出错，你也认定这是你师父。也就是说余云真人确实在三百多年前就去世了，也就是在你……还没成年之前……那，后来一直、一直教导你……抚养你的那位师父……是，谁？”

    卫定激动地咳嗽了几声，如果不是现在他只有魂魄形态，早就咳得喘不过气来了。

    “小定，我也有可能是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