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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对象不是闻人且，而是凌霜雪，别说进行到搂搂抱抱，就是一点过线的亲密之举都会让沈灼心跳加速，在脑海里反思自己是不是越矩了。

    沈灼：“……下去。”

    沈灼转头看向他，有些诧异，这种事情他爹应该比他娘更积极才对。

    沈灼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发现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他的意识过于清醒，盯着眼前的墙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这间房和主卧的布局是反的，也就是说隔着这一堵薄墙的后面，正躺着凌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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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沈灼隔着这一堵墙，各怀心思，一|夜无眠到天明。

    沈灼有些困倦，闻人且却睡了个好觉，他起床看见沈灼顶着微微泛红的眼睛，还以为是昨夜吵到他了，深表歉意地给沈灼找了一颗大补的丹药。

    凌霜雪心里打定主意，轻松不少。

    沈灼拿着瓶子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表情瘆人。

    大概是睡不着了吧，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姿势亲密不亲密沈灼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个枕头。闻人且靠着他，肌肉的感觉很明显，够硬。

    沈灼呼吸乱了，他抬手触碰墙壁，闻人且的腿突然搭在他的腰上，他靠过来从背后抱着沈灼，道：“小师弟，我还是睡不着。”

    此刻天才亮，不过卯时，曹疯子得是五更天就动身才能回来的那么早。可叶澜溪昨夜说的明明是他们要在对方宗门歇一宿，那有五更天就让客人赶路的道理。

    沈灼站起身出门，正好曹疯子也在找他，看见他就快步上前，急躁道：“沈师弟，你家的那批药被退回来了。对方说他们取消了狩猎，所以用不上，不要了。”

    不过沈灼也猜错了一点，凌霜雪并没有生气，反倒有点矛盾。是他提出神识交融，却忘了告诉沈灼不要触碰，不要纠|缠过来。

    曹疯子抹了一把头上的薄汗，道：“交易的时候丹药从对方手上过了一遍，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

    闻人且离他那么近，再多的搂搂抱抱，亲密无间都让他生不出邪念，觉得是那么的正常。要是偶尔烦了，还会直接把人踹开，一点都不留面子。

    解释有些无从开口，凌霜雪干脆闭口不言。神识里的淫|糜旖旎让他心悸，如坠情海，沉浮挣扎，他自己已是无力招架，难道还要拖着沈灼同沉此间？

    在他看来，沈灼的冒犯是无意识的，或许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灼被他搅和的什么心情都没了，也懒得继续和他计较就让他这样抱着。

    在墙的另一边，凌霜雪侧身躺着，如同沈灼猜想的那般，毫无睡意。

    曹疯子和沈灼并肩同行，他道：“你娘已经过去了，但我没看到你爹。”

    沈灼垂眸，眼底是冷冽的深色。

    “哟，曹疯子，你怎么那么早？”

    沈灼的手掌还靠着墙，墙体是冰冷的，像凌霜雪的体温，要很久才能捂热。今夜屋子里没有开阵法，降温了会很冷，也不知道凌霜雪睡不睡的着。

    罢了，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闻人且缩了缩脖子，默默地离开，以免沈灼把这个大补的丹药丢进他的嘴里。

    越是喜欢，越是克制，不敢放肆。因为不克制的后果就是不断越线，贪婪、侵蚀，将人生吞下肚，直到餍足才放手。

    霸占另一个人的神识，贪恋舔舐，是欲。

    那批丹药虽然都是基础丹，但从买药材开始就不怎么太平。

    沈灼眸光一沉，闻人且也转头看过来。

    闻人且连忙跟上，晚露面的凌霜雪也打开房门，若有所思。

    闻人且收回了自己的脚，但手没松开。

    “我爹娘收到消息了吗？”沈灼相信曹疯子的直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这身衣着，就往门外去。

    今夜释放了天力，他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缓解，这段时间也可以不再让沈灼帮他治疗，可以避免另一个尴尬的境地。

    比如今夜……

    沈灼揉着额角舒缓不适，听见闻人且的声音传来。

    买卖验货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对方既然要退单，为什么还要验货？曹疯子觉得不太妥当，在大家把药搬去药坊时，他直接回来找沈灼。

    负责联系的是沈家的人，曹疯子作为一个凑热闹的外人不便插手，但他在交易之时格外认真，对方说要开箱检查所有的丹药，沈家也很客气，让他们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