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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别汀将他的腿摆在沙发上，用冰毛巾裹着：“饿了吗？”

    木扬抿唇，不饿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解别汀走向厨房：“我做饭。”

    “啊……”

    这会儿阳光微暖，解别汀淌在下方朝他走来，亮眼的光线遮去解别汀的神情，直到越来越近，木扬与他四目相对。

    他看着自己的手怔了好一会儿。

    木扬想抽开腿，奈何已经被解别汀握住小腿，半晌没使上力。

    木扬竟然想，如果他的人生没被替换，那过上这样的小日子也不错，带着闲适的人间烟火气。

    手机传来一道声响，是乔媛发来的语音：“你去个洗手间人去没了？”

    *

    木扬心里一颤，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莫名有些不安。

    “……嗯。”

    解别汀端着一盘凉拌黄瓜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晃着他不懂的暗光。

    解别汀没说话，他绕过木扬，拔下门顶的插栓，嗒得一声，日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木扬不知道解别汀所理解的很好是怎么个好，但现在的解别汀明显要比刚分开的时候状态差了很多。

    木扬吓了一跳：“你……”

    解别汀很轻地说了句：“吃完饭再走。”

    脚踝有些肿了，本来以为崴得很轻，但胖了一圈的脚踝看着多少有些唬人。

    木扬单脚崴到门口，看见解别汀去对面敲了下门，里面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两人交谈后，老人给解别汀拿了条裹着冰块的毛巾。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解别汀黑长的睫毛，眼下还有些泛青，挺直的鼻梁下是不太红润的唇。

    都没等他怔愣地有所反应，解别汀已经将他放在了沙发上，半跪着脱他鞋子：“那是房东。”

    木扬放轻脚步离开沙发，却发现大门被锁了，他费尽力气也没能打开这道门，只能无奈转身，却发现解别汀就站在他身后。

    其实不怎么疼，但木扬莫名不想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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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经落山，这座院落里住得多是老一辈的人，空气中弥漫着饭香，对面的房东爷爷拿着棍子开始赶鸭回笼，隔壁老太太跟自家老头子在门口打起了羽毛球。

    ——有点急事，先走了。

    解别汀回答得言简意赅：“没有，很好。”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了切菜声。

    木扬所有的难过与苦涩在这一瞬间都被迷茫化解，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惶然。

    木扬：“你……”

    这是木扬第一次吃到解别汀做的菜，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只是口味有些熟悉，和上一世结婚后解别汀请的那个阿姨做出的饭菜有些相似。

    “你这几天……”木扬不自觉地碾了下指尖，“没休息好？”

    解别汀抬起手，却见木扬躲了一下。

    他被抱了起来。

    若能和解别汀一起像院子里这些老夫妻一样，从年轻走到日暮，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解别汀将裹着毛巾的冰块敷在泛肿的脚踝处，抬眸瞧见木扬难言的表情：“疼？”

    饭后就要洗碗了，木扬听着厨房忙活的声音，迟疑很久还是没有离开。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