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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秒，祝教授的鼻翼轻轻抽动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就刷一下变了。

    “戴着吧。你身上有鬼。”祝教授教授的鼻子又轻轻抽动了一下。

    这点莫不语倒是没料到。那爸说的那句话，难道真的是指祝教授吗？

    ——啊啊啊……

    过了好久一会儿，祝教授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重新端坐起来。

    “转到了考古系。”

    “所以您和巫盛柔一样，都能看到鬼？”莫不语问。

    莫不语被这一击拍得向后退了两步。石榴石串儿从肩上滑下，莫不语将它抓在了手里。

    莫不语更震惊了。

    “跟我一样，新加的。”

    祝教授一边打开办公桌的抽屉翻找着，一边说：“阴阳大三族嘛。在中国，能和鬼交流的一共有三个宗族。能言者莫氏，视见者巫氏，通灵者祝氏。你们的工具是耳，巫氏的工具是眼，我们的工具是感。”

    ——你应该感到后悔。

    也就是说，祝教授的哥哥和考古系没有关系？

    祝教授看到她震惊的神情，继续解释道：“看来你爸都没有跟你说。”

    祝教授挑了一下眉：“我看不到，但我能闻到鬼的气息，和人的味道有明显的不同。你说的巫盛柔是谁？”

    “祝教授？”莫不语十分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听到这话，祝教授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阴阳社还有姓巫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又是那个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我应该感到后悔？莫不语愣住了。

    看到莫不语疑惑的神情，祝教授笑了一下：“我能感知到鬼。我知道，你能听到鬼说话。”

    “为什么姓巫就能看到鬼？”莫不语还是不明白。

    莫不语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爸指的是您。他让我到考古系，找一个姓祝的人。去年我并没有理解我爸的意思，以为他是让我转到考古系。”

    莫不语注视着她的表情，没有说话。她有没有撒谎的成分？

    “我误会了他的意思。”

    “原来如此。如果她姓巫，确实能看到鬼。”

    她立刻将手上的石榴石串儿飞速褪下，拍到了莫不语的肩头。

    “后悔什么？”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那个「深渊」的低吼。

    “也可能是您哥哥。”

    “我看过你的资料。当时我就非常奇怪，为什么会有同学主动从计算机转到我们这天坑专业。原来是因为你爸爸。”

    “不后悔。”莫不语坚定地摇了摇头。

    “确实，我和你爸爸也就是一面之交而已，并不太熟。”

    莫不语感到有什么秘密正在破土而出。看来祝教授早就知道了一切了，难怪爸爸让自己找她。

    祝教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祝教授眼珠转了半圈，说：“很难说，或许也有这个意思。那你后悔吗？”

    莫不语内心大惊。

    “医生。”

    “我不知道你爸爸临死前留的讯息，指的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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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曾相识的场面。难道——祝教授也像巫盛柔一样，能看到鬼？怎么这世界里这么多异能的人？

    “也是阴阳社的社员。”

    “我可以问一下……”莫不语微微抬起头，“您哥哥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