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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的东西多了，自然就能认得。”祝教授在眼前细细端详。

    正在专注刷土的莫不语停下了手中的刷子，看看祝教授，又看看巫盛柔面前的那个小碗。

    三个女生便开始扫土。

    “嗯……那也一定会有点半透明的倾向。”

    “明天，便会有文物局的人进行后续工作，我们今天需要先把这三分之一片的文物全部找到、分类。你们现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一下陈教授。”

    接下来，祝教授用随身携带的学校公用照相机将文物的各个角落都照了一遍，用特制的防尘袋罩住，放在原地，并在上面贴好序号。

    雍容华贵，富丽堂皇至极，价值一定连城，在一旁观摩祝教授研究的莫不语心想。

    这时，穆珂也清理完了一片土，小心地将土中之物举起：“教授，您看看这是什么？”

    莫不语也扫出了一个小件，应该是夏商时期的青铜爵。也是属于国宝的那类珍品。

    她将携带的多余的毛刷递给穆珂和巫盛柔：“你们一块，把这片的土扫干净。”

    祝教授在某个地方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当然，她也丝毫不觉得祝教授在为难自己。可能自己平常成绩比较好，给她一种比较强的错觉吧。

    祝教授笑着转头问在一旁扫土的莫不语：“小莫同学，怎么分辨瓷器和陶器？”

    她在一个靠近坑角的地方蹲了下来，用手指拂了拂土，然后点点头。

    此时，莫不语对祝教授的学术能力更加敬佩了。只粗略地看一眼便能知个大概，神人。

    “写完了拿给我看。”

    祝教授瞥了一眼，就说：“高足杯。应该是金银的。”

    莫不语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忘了这个名词了。”

    21、未名古墓（2）

    祝教授在正对着那片土地的地方，用一支青色的枯木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莫不语清楚地记得，那符号，跟巫盛柔来时用口红在树上画的一模一样。

    莫不语拿出纸笔，在坑附近的草地上席地而坐，一边写一遍听祝教授对巫盛柔和穆珂说话。

    那高足杯上不仅刻了字，还镶了一圈宝石，可见墓主人身份地位的尊贵。

    “这是什么？”一旁的巫盛柔很快就扫干净了一片区域，露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碗。

    莫不语继续写，绞尽脑汁地写。她才是一个考古系大二的学生，专业都没有分流呢，写这个实在有些为难。

    巫盛柔在她身边蹲下，静静地看莫不语写字。

    正中是一颗鸡血石，在其两侧各有一四边内曲的方形金饰。杯口的四边与对角线都是连珠形的小焊珠。

    祝教授凑过来看了看，说：“瓷器。”

    巫盛柔十分不可思议地说：“那您也认出来了。”

    “瓷器质地比陶器要白要通透，器形更稳。”

    莫不语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分辨是瓷器还是陶器呢？”看着那黑绿色的小碗，巫盛柔不解地问。

    “对，瓷器会有釉。但是经过一千年，釉有损伤，会不太好辨认。”祝教授轻轻从图中拿起那个青瓷碗。

    “小莫同学，你来写这高足杯的简要鉴定报告，看看你学得怎么样。粗略地就行，当作你这次实践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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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釉。”

    “那黑不溜秋的青瓷呢？”莫不语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

    考古人天天和无价之宝打交道，自身却过得清贫，对于这一点，她没有排斥，反倒更加喜欢上了这个职业。

    祝教授将那高足杯接，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眼睛亮了起来：“上面有西域文字，应该是西域进贡来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