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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割腕……呜呜呜……好像是昨天夜里，就那么、那么在隔间里……哎……”

    “但也不能排除，或许真的只有个别人才有「镜子」。”莫不语倒是支持风间的看法。

    是室友小波的电话。

    “他们就好像地下党一样，一个小团队。但在后来，无论我怎么注意，都没再遇到任何人的「镜子」了，难道只有特定的人有「镜子」？”

    她甚至注意不到自己没有带伞。

    “当然可以。那下周一见。”

    “这次的作业我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下周一课前去找您？”莫不语起身。

    一丝血腥味钻进了鼻孔。

    电话那头的小波一直在抽泣，说话一吸一吸的：“是，是六六发现的，就在今早，女厕所里。”

    怎么回事？室友自上大学后从来没给自己打电话过。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在走出祝教授家门的那一刻，莫不语暗暗下定了决心。

    然而在挂电话的那一刻，莫不语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被石头砸了一样，突然抽搐了一下。她感觉刚才这通电话就像一场梦。

    “你冷静一下，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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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教授瞪了风间一眼，然后有些抱歉地对莫不语说：“等有新消息我们再联系。”

    要继续调查巫盛柔。现在有了巫盛刚这个突破点，或许可以双轨同时进行。

    在上个星期还缠着自己要一块上自习的赵子青，那个总是仰望着自己的、无比好学的女孩子，真的走了吗？

    莫不语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腿的存在，像一朵云一样缓缓移动。

    “女厕所？”

    “那我先走了。”莫不语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在当前场景下是多么多余。

    偶尔有经过的走得比较慢的同学立刻就被警察要求赶紧离开，不得逗留。

    60、GAME OVER（1）

    风间得意地挺了挺腰，冲祝教授抛了个媚眼。

    莫不语没有走进电梯，而是接通了小波的电话。

    “这个世界这么大，遇到重复的人的概率本来就小。”祝教授摇头。

    楼道里全是警察，宿舍旁最近的厕所被警戒线围得严严实实。

    莫不语这才确信，赵子青确实死了。她有些头晕。

    淅淅沥沥，天开始下雨。

    在电梯刚开门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系统默认的铃声在楼道里空空荡荡。

    “走走走。”风间十分同意。

    电话那头传来了小波哭泣的声音。静默中的哭泣。

    莫不语能明显地感觉到小波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自己必须要赶快回去，陪在她的身边。

    莫不语和祝教授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毫无真实感。

    “什么？”莫不语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了？”莫不语担心地问。

    “子青自杀了。”

    宿舍里，小波将整条被子裹住身体，不住地发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