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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祝泰岳只是淡然地摆了摆手。

    刚好同在教务处的、《古文字学通论》的郭老师关心地问。

    只见这位老人「咯」的一声，咳出了一口浓痰。那痰中带着暗红的鲜血。

    “真巧，不愧是我们的「镜子」啊……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见他。最从没见过他，但想必也是个极好的孩子。”祝泰岳悠悠地捋着花白的胡须。

    “不说这些让你害臊的话啦，莫不语人没事吧？”

    祝泰岳握住拐杖，两腿颤巍巍地支撑着身体。祝教授赶快到他身边，扶住他。

    “不打紧不打紧，习惯了。老毛病，我应该也撑不过这个冬天……”

    “我老了，老了，就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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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事不宜迟，这个周末，我们就去拜访祝空山他们吧。”巫洁赶紧说。

    祝教授知道，到他们这个年纪，什么也不缺，但也什么都吃不下了。自己能做的，只有用月饼承载自己微不足道的关心。

    巫洁出神地点点头，抿一口茶，眼睛亮了一下。

    “没事啊，我都八十多了，也正常。”

    巫洁清了清嗓子。

    “就是，开心最重要。”巫洁立即附和。

    “我去看看日历……”

    “那过年前，我们去那个世界旅游一趟吧。”

    “你身体还好吗？没事吧？”

    这章好长……正经君好棒——

    作者有话要说：

    106、最后的委托

    “嗯，没事。”

    祝泰岳掰了很小一块，放入口中，好像在细细品味。有小缺口的月饼又被放回了塑料包装里。

    看着太阳穴上密密麻麻的老年斑，祝教授的眼眶湿润了。

    莫不语飞快地骑车，赶到教务处补领了缓考申请。行政老师的桌上永远堆着数不清的表格与文件夹。

    从来不缺勤的好学生突然消失并申请缓考，可是一件令她非常担心的事。

    到处都是考完试的学生，尤其是大三大四，寒假已经正式开始。

    但爷爷的身体状况明显恶化了许多，站起来后，他先咳嗽了好一阵。祝教授不停拍着他的背，但他咳得越来越厉害。

    巫洁和祝泰岳对视了一眼，放心了些。

    “祝沧溟……不瞒你说。当年，如果你是个男孩，我们有想过叫你「沧溟」的。”祝泰岳思考了一会儿，说。

    祝教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内心一股暖流涌过：“尝尝，功德林的五仁月饼，您最喜欢的。”

    祝泰岳费力地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孙女太高了。祝教授赶快屈膝低头，祝泰岳才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老人点了点头。

    祝教授有些意外：“是吗？”

    “也是呢。据莫无奈他们推算，这个月25号左右，就是镜裂消失的日子吧。”

    过了一会儿，祝泰岳颤抖地抬了抬干树枝一般的手。巫洁会意，利索地将桌上的小手帕递过去。

    “爷爷！”祝教授睁大了眼睛，嘴唇也开始颤抖。

    祝教授坐到了右侧的单人沙发上：“没事，祝沧溟保护得很好。声谱鬼说的方法也没办法实现，什么都没有变化，世界还是会乖乖合一的。”

    午后的阳光正好，校园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祝教授拼命摇着头：“说什么呢，您不要咒自己。”

    “对，巧的很，和春节是一天。”祝教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