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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你得知荀竹的存在后，改变很多，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一声谢谢的。因为你姗姗来迟的心意让我意识到，我多年的付出终究还是有收获的。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好，终归没错。”

    “丰寽哥哥看了也无妨，因为这上面，本就是记录着你我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没有秘密。”

    “关注到世间所有涌向你的感情，你才能更好地回应你在乎的人呀。”

    “哥哥，虽然你的心意来得太晚，我已经不需要，但是我仍然很想让你铭记发现这种心意后，你自己的感受，以及你所有的改变。可以以己度彼，通过别人是如何待你的，得知别人对你的心意。

    ……

    荀竹没有犹豫，听话离去。

    在顾丰寽的眼神光芒渐渐被泪水遮掩的注视下，晴婕转身回到长桌后，拉开另外一个抽屉。

    如此，顾丰寽哪敢说自己基本上全看完了，急忙辩解：“没有没有，我只是看了一点，知道这上面都是你写的对我的埋怨之处，我很愧疚，才想偷偷拿回去看的。”

    顾丰寽的话音刚落，房门口传来晴婕恼火的质问：“我的东西，倒由你们随意处置了？”

    晴婕垂目，望着手中的五个小本本，许久许久，深深叹气。

    晴婕的嘴角弯下，羞恼地抖动着，眼看要哭。

    他沙哑地开口：“婕儿……”

    抬头，双眼有些湿润，目光濛濛。

    见到他这般反应，晴婕一点一点露出笑脸。

    晴婕走到顾丰寽的面前，将那五个小本本送到他的怀里。

    直到晴婕看向荀竹，说：“竹哥哥，劳烦你帮我爹娘去收拾东西吧，我想单独跟丰寽哥哥做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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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竹想了想，笑着将这几个本子交还给顾丰寽，并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自然还是留给你为好。”

    “多谢先生。”

    一个顾丰寽因为忙着偷看小本本而没有打开过的抽屉。她从里面拿出一本画册和一个小兜袋，回到他面前，亮给他看。

    顾丰寽很仓皇：“婕儿，是、是我……我只是想……”

    不得不说，语言是一门艺术。

    “好。”

    只见晴婕凶巴巴地踏入屋内，小步疾冲到顾丰寽面前，手掌一劈落，将五个小本本全部抱在怀里，气愤质问：“谁动的？”

    不是仅仅从他的家里搬出，搬到隔壁，而是要从他的生活中撤出，入住到别人的生活里。往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再不会与他费心，往后的吃穿冷暖人生路，亦不会再与他结伴同行。

    顾丰寽瞬间动容，想转头避开晴婕看来的目光，却脖子僵硬，直直与她对视着，难有言语。

    “能让错过成为丰寽哥哥情感开窍的献祭，帮助你成为更好的人，这样，就足够回应我多年的小小喜欢了。完美总是跟在遗憾身后的，不是吗？”

    “这些……也留给你吧。”

    音落，顾丰寽终是再难忍泪，垂头抬手，一句哽咽沉闷溢出：“婕儿！”

    “你看过了？”

    晴婕有些不舍地送到顾丰寽的手边，顾丰寽抚过画册和银疙瘩，手在颤抖。

    时至深夜，剑意广场除了一处光面外，一片漆黑。因为高能修士们说，摸黑看特别有沉浸感。

    “不止是我曾经小小的喜欢，还有顾伯母对你的疼爱与期盼、画院同僚们对你的敬佩与慕强、长者对你的惜才与呵护，甚至将来还会有另外出现的含羞姑娘，对你的眉眼流转。

    那是当初《武松怒杀西门庆》的样稿画册，和一小块有些发黑的二两银疙瘩。

    “婕儿，我……是我太愚钝了。”

    听到晴婕说要和自己做告别，顾丰寽的心像被用刀刺一样疼，是真真切切意识到晴婕要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