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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想到，千凝居然一次就成功。

    他抱着手臂，靠在廊下柱子，随口道：“其实，就算是废人，也有一种方法，能够防身。”

    千凝“哦”了一声，她又一次吐纳起来，当闭眼时，她感知得到灵力，迅速往她手臂聚拢。

    她很珍惜这种纯粹，不想过度消费秦九歌的好意。

    沈誉说：“试着控制体内灵力，凝聚在自己手上。”

    她当然知道，她自己也衡量过，才会求助秦九歌，可是如果情况再难……她不希望，秦九歌成为第二个玖玖。

    很平静的语气，但里面有一种深重的无奈，就像是向来朝气蓬勃，向阳生长的花枝，突然垂了下去。

    “形正气顺，气顺意宁，吐纳的要领，就是要把灵力吸入身体筋肉内，让它们游走其间，再控制着，把它们聚到丹田，你没有丹田，则只能把灵力吐出来。”

    突然，沈誉的手放在她手上：“可以了，停一下。”

    被质疑，沈誉自然不快，他往院子中走去，朝千凝招手：“过来这边，地大一点。”

    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曾在修真界小界游历过，那里资源匮乏，散修们钻研出各种方法，即使是最没天赋的散修，也能在那种环境活下来。

    千凝垂了垂眼，没说什么。

    千凝干脆往后退一步，从斜后方转头，斜睨沈誉：“但如果你想让我和你交易，是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英雄救美？我劝你省省吧，我们女人自己就能救自己。”

    沈誉怔忪了一下，她居然不花多少时间，就学会吐纳，不过这或许，也是因为她是玄天皿吧。

    沈誉牙痒痒：“如果不和我交易，那这种事，会越来越多。”

    当然，千凝得先学会吐纳灵力，即使无法吸收，但这是一个开头，对没有修炼过的人来说，很难。

    便听她冷哼一声：“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在魔界就试过了，我根本就是个废人，没办法修炼的废人。”

    沈誉用灵力，从地上刮起一块鹅卵石，放进千凝手心：“试试，把你堵在手掌的灵力放出来。”

    千凝愣住，她欣喜地说：“这也行！”

    也就是说，把原本会汇聚去丹田的灵力，凝聚在手上。

    沈誉刚讲完，千凝盘腿坐在地上，沈誉还在心里计量，如果她能十天学会吐纳，都算不错的了。

    沈誉发觉，此番话，好像真的被千凝听见去。

    太快了。

    秦九歌对她的好，是毫无理由的，仅仅是百丽门是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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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凝耳朵动了动，不过，嘴上却说：“行得通？”

    可这种恼意，对他而言，也有点新鲜。

    千凝睁眼，便看自己右手浮起许多青筋，往常白皙的手，显得有些狰狞，可她身体像漏气的球，灵力正在溢出，要不是存得多，现在早就没有灵力。

    沈誉盘腿坐下，回忆完毕，说：“既然你没有丹田，那灵力，就不去丹田。”

    生出恼意的感觉很新鲜，想要消除恼意的感觉，也很新鲜。

    沈誉不由眯了眯眼。

    她的手臂越来越烫。

    沈誉先用一道灵力，探得千凝确实是个废人，没有丹田，筋脉若漏洞，毫无根基可言。

    她没留意，沈誉也微微一顿，他只是想让她试试，要领都还没说全，甚至还没说如何让手成为灵力的容器……

    沈誉额角跳了跳。

    千凝牙关一松，瞬间，那块坚硬如铁的鹅卵石，变成齑粉。

    千凝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不过片刻，周围的灵力动起来，千凝的身体如同漩涡，将灵力倏地卷进去。

    他轻笑一声，立刻换语气：“你自己救自己？那不是秦九歌帮你的么，秦九歌也不是万能的，总会有抽不开身的时候。”

    千凝睁开眼，丝毫没发现自己学习速度惊人，只问：“我可以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