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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从他的口吻里，他是知道得很清楚，有关她和陆决，和沈誉，和嵇无靖。

    空源哼了一声，她最好只是这样。

    纸笔旁的木桌案上，画了一只乌龟，千凝好似发觉他的目光落在乌龟上，她将纸盖住乌龟，指了指她想让他看的内容：“这个字。”

    空源立刻改口：“有！”

    这般想着，天臧已经来到门口，他叩了下门，在听到千凝说进来时，才推门而入。

    菜菜兴奋：“好！”

    天臧低眼仔细看，才发现那些纸上，是佛经里的话。

    主要是农女这身体，也没拿过笔，所以有种抹不去的生疏感。

    千凝要是知道空源想什么，只会回他一句话，那必须是不行的。

    她一定不会乖乖被关在这个岛上。

    一切还隔着一层雾。

    不能小觑。

    天臧说：“无碍。”

    千凝说：“那我去问天臧。”

    空源看到了，恐怕要说她糟蹋佛法。

    他其实问的是，千凝想对天臧做什么，千凝假装听错，只说自己要纸笔佛经的缘由：“还能做什么，这几日在你们的熏陶下，突然觉得抄点佛经也挺好的，修身养性嘛。”

    相安无事几日，千凝对着来送药的空源说：“我想要纸笔和佛经，你们应该有吧？”

    空源把千凝拿纸笔的事说出来，天臧眉梢一动。

    他朝树林里走去，几步越过浅浅的树林，师叔正站在崖前，他仰着头观看天象，浅金色的光芒照得他眉宇干净，身姿亭亭净植，当如莲花般纯洁。

    千凝：“……这不怪我，这还是我来这里后第一次拿毛笔。”

    天臧道：“施主再写一下。”

    另一头，空源越想越不对劲，但他偷偷在门外观察片刻，千凝施主确确实实是在抄写，他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师叔禀报。

    只是对天臧而言，或许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毕竟他可以为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他可以说他只是为了玄天珠，当局者迷。

    唉，要是有羽毛就好了，现代人会毛笔字的真的不多啦。

    没得到回复，千凝也无所谓，说：“你快过来看看，这个字好复杂，怎么写啊。”

    千凝边和菜菜吐槽，边写完一页鬼画符。

    菜菜大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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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摆在千凝身边的，有几张白纸，纸上画满东西，千凝鼻尖还沾了点墨水，她恍若不知，抬眼笑：“天臧你来啦，我在抄佛经呢，快看看我写得怎么样？”

    写得可太不好，他都险些没认出来。

    十二三岁的空源绷着脸，露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硬邦邦说：“没有。”

    空源：“师叔，我是不是不应该给她啊？”

    拿来纸笔和佛经时，空源又说：“你想做什么？”

    天臧稳了下心神，既然是抄佛经，他倒是有必要仔细看看。

    他朝她走过去，抻了下衣摆，跽坐，看向她的台面。

    他没有如实说，但也没有骗她，只是没说话。

    千凝便抿着笔，手腕悬空，与其说写，不如说是画，画完了这个字。

    她跪坐在案台前，沾沾墨水，想着毛笔的方法，对着佛经抄了一句，菜菜看不下去了：“好丑啊……”

    千凝真心笑了笑：“所以，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简单。”

    比起菜菜的高兴，千凝除了放松点，没有更多表示，她看着屋顶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笑了笑。

    话是这么说，他折回，一路上默默地想，按千凝的性子，她拿了纸笔，或许是要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