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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己望着镜中的自己。

    碧霞忍不住问：“娘娘，你既然不救她，为何又要看？”娘娘喜欢看那只狐狸，他们这些天已经发现了，早上看，晚上也看，好像狐狸是什么稀奇似的。

    第4章 大好江山

    女娲面前开了一面水镜，水镜中是纣王怀里流泪的妲己。妲己衣不蔽体，肌肤如同白玉一般，被高大的纣王抱着，娇娇柔柔的，更显得媚意动人。

    都是纣王赐下的，她极受纣王宠爱，这些钗饰便也都是奇珍异宝制成，一眼望去，琳琅满目。

    “那自然是大王好看。”

    女娲还是没有回应。

    ……

    纣王拿下了她的外衣，只剩轻薄的丝绸内衫，女子柔美的身段一览无余，风光隐约可见。

    锋利的钗尖缓缓没入发间，最后只剩下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停驻在她乌黑如云的鬓发上。细细的流苏垂落，摇动间映着明亮金辉，衬得镜中那张容颜愈发倾国倾城。

    这么写着，眼里却流下泪来。

    鲧捐问：“娘娘还有何事？”

    她心一狠，与女娲道：娘娘，我这人身的清白，留了五百年，是留给娘娘的。娘娘如果一意要我侍奉纣王，求娘娘先亲自取了我的清白，我便死而无憾了。

    鲧捐应了一声，正要接在手里，妲己却又道：“且慢。”

    纣王替她把泪拭去，笑道：“美人可是欢喜坏了？”俯身便要吻她。

    妲己推拒不得，只是流泪。

    彩云却想起一事，在一旁小声道：“我记得狐狸上次来，是想求娘娘教她幻术。她厌恶纣王至此，幻术之事，为何不……”

    旁边碧霞彩云定力不够，纷纷避开目光。

    妲己柔媚无骨地靠进他怀里，“大王怎可与这些舞姬相比？”

    妲己继续留讯：娘娘，小妖罪该万死，喜欢的一直是你。我心里只有你。

    鲧捐问：“娘娘？”

    妲己骤然惊醒，迅速平定心神，淡淡道：“无妨。”

    她不抱希望地在玉符中给女娲留讯，道：求娘娘传授幻术，小妖好应付纣王。

    衣襟被纣王扯开，她香肩半露，白皙如玉的后背展露在这好色昏君眼前。

    “——美人，可是这歌舞不好？”

    妲己犹做困兽之斗，与女娲道：娘娘，纣王宠幸小妖，乃是因为小妖容貌与娘娘有三分相似，纣王与小妖共赴云雨，眼前看着的是我，心里却是把我当做娘娘，肆意欺辱，娘娘如何能忍？

    又有何用，又有何用！

    钗头用黄金雕了一支凤凰，展翅欲飞，凤眼缀以玛瑙，凤尾则用了更为华贵剔透的红宝石，垂下细细的金色流苏。

    鲧捐却已经挽好了她的头发，取来许些钗饰摆在梳妆台上，问她：“娘娘，用哪一样？”

    妲己目光从这些钗饰上一一掠过。

    妲己轻轻捻着流苏，道：“便用这支罢。”

    妲己笑了笑，拿起面前铜镜，用铜镜边缘打磨钗尖。黄金本就质地细软，很快，钗尖便被她磨得锋利无匹，藏在发间，十分隐蔽，不动声色便可杀人。

    不愧是圣人，妲己讽刺地想，当真好涵养，被昏君这般亵渎都不动怒。

    可她却觉得，那只是一只精致的人偶。

    她将这钗递与鲧捐，鲧捐接过，略一犹疑，然后慢慢地为她钗在头上。

    半晌，她拿起一支发钗。

    纣王挠着她的下巴，像是在逗一只猫，“孤想听听，孤的美人是如何想的？”

    妲己露出一个浅盈柔婉的笑容，皓腕纤纤，替纣王倒满了酒，“哪里，臣妾瞧大王身姿不凡，英武过人，一时瞧出了神，倒忘了去看歌舞。”

    ……

    纣王甚是满意，搂在她腰间的手无声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妲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娲皇宫内。

    讯息石沉大海。

    纣王显然被这个马屁取悦到了，哈哈大笑道：“美人说得有理！美人以为，孤好看，还是这歌舞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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