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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听枝刚刚烧热水的时候，在冰箱旁边看到一板胃药，已经被抠掉了几粒。

    看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吃了一块，孟听枝眉梢的紧迫才散了。

    程濯看着她眼底的期待与好奇，顿一下，慢慢勾起唇角，捏了一把她的后颈。

    噪声太大，说话只能贴耳。

    程濯手臂圈过她的背，搭在她肩头，护着她从热闹中穿过。

    厨房有水果，她切了一点桃子，插上牙签端出来放在他面前。

    孟听枝怕痒，扭腰躲着，不承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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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看她耳朵有点红了，才应声。

    TLu已经过了暖场环节，气氛正燥，电子乐震荡心肺，频闪灯跟着电音节奏一排明一排暗正在巡场。

    例如那个穿Balenciaga短袖的男人，是之前给程濯点烟说她闷，没意思的。

    “有。”

    “你不喜欢，我们就走。”

    他抬头，笑意浅淡，手掌忽地朝上一翻，接住她的手，又小又软，捏一捏像没骨头。

    做多错多。

    客厅的灯源光调很冷，照在他深隽的侧脸上，眉骨凸出，很是清消。

    她这样说，程濯按了一下她的脑袋，重复她的话，“都可以是吧？”

    看不清舞池里的人，像一团醉生梦死的热闹。

    包厢里有不少人，孟听枝除了徐格都不认识，但有几个眼熟，之前程濯生日见过。

    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自然地搭在桌面上，无名指上有一道微瑕的细疤，冷白皮下青色的血管很明显。

    孟听枝放下那盒凉掉的章鱼小丸子，把水杯推向他，“我吃过了，我家夏天吃饭很早。”

    她赌气撇头的小动作被程濯尽数看去，夹着烟的那只手点了一下她直挺挺的腰，烟灰不慎弹落，在暗处将裙角烫伤。

    孟听枝两根手指在桌面上走路，就像那次去他兜里摸打火机，悄悄地，最后指端落到他手背上。

    “都可以。”

    在程濯面前，她的行为几乎不受控，明知道刻意的自然就是最大的不自然，她还是忍不住。

    他偏头按着脖颈，说是睡过头了，没胃口。

    孟听枝抬起头，撞进他眼里，目光朝后越去，一边跟着服务生上二楼，一边附在程濯耳边喊着：“喜欢！我同学说这里有个韩国DJ午夜场会撕衣服，待会儿有没有啊？”

    程濯说吃两口真是吃两口，是确数，不是约数。

    下一秒，她忽然清醒似的轻叹，抠了一下指尖的死皮。

    “记仇。”

    她悄悄伸手抚肩，是他刚刚揽过的地方。

    他简单吃完，孟听枝收拾了桌子。

    “别忙了，我随便吃两口就行了，你吃了吗？”

    “知道了。”

    垃圾桶干干净净，只有还剩大半瓶的依云矿泉水斜在里头。

    程濯喝了一口水，温热的，一股湿暖气顺着喉腔不知道流到什么地方，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吞咽后回溯。

    他心情好，勾起车钥匙问孟听枝想去哪儿玩，孟听枝一下大脑空白，不知道算什么，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