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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新宝贝？徐格说她喜欢看DJ打碟撕衬衫，辣妹款的？可以啊濯哥哥，品味是越来越low了。”

    程濯好笑地打断，“怎么这么啰嗦？”

    “嗯。”

    他也许会觉得这是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电话里面没有声音。

    乔落不由寒颤。

    程濯合上门，“赶紧滚，我这儿要来人。”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将酒塞堵回去，瓶子丢进冰桶里，碎冰簇响，一旁的水晶杯迅速覆上一层薄薄霜气。

    程濯担心她今天来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想到不是来迟，而是不来了。

    她的刻意从一开始就没藏住，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要么滚，要么闭嘴。”

    但程濯不一样，顶着花花公子的风评洁身自好这些年，她得看看能让程公子一朝跌进风月泥沼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程濯接起电话，“孟听枝。”

    半晌沉默后，他像是忽然懂了，说：“行，那你忙。”

    “程濯。”

    乔落肆无忌惮调侃，等程濯转身，那副冷意满浸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半点玩笑不带。

    “嗯，到哪儿了？”

    程濯问：“家里有事？”

    孟听枝抿着唇，嘴角控制不住地哭颤，声带像被什么重重压着。

    乔落乖觉又激动地点头。

    程濯倒出一杯酒，头也没回。

    然后拿去刺激赵蕴如，想想就爽。

    电话里的女声低低的，语速很慢，跟程濯脸上笑意消失的速度几乎同步。

    要是徐格，倒贴乔落都不感兴趣。

    程濯严肃起来的样子震慑力十足，食指往唇前虚虚比量，乔落立马努努嘴噤了声，强盗似的拿走酒桶，折回了客厅。

    朝下轻曳的声调，带着懒得点破的讽意和一点被轻怠后的不悦，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半个小时后，乔落看着电视里无聊的肥皂剧，恹恹转头。

    她忍着泪意哽咽，平平地说：“你不能。”

    他不放心地警告，“记着你的保证！”

    “我之后……也不去了。”

    杯底又磕回台面上，酒涟轻震。

    孟听枝抹掉脸颊往下坠的泪。

    “从我爸那儿偷来孝敬你的，让我看看你的新宝贝，我保证不乱说话。”

    乔落搂着抱枕，不满地走过来嚷嚷，“你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关心你啊？”

    孟听枝默了默：“我家里有点事，就不给你送饭了，你自己要好好吃饭，不要餐前喝酒，喝热水，暖胃，胃口也会好一点，那个营养胶囊是饭后半个小时吃的……”

    程濯拽过酒盒，看年份，粗估了一下这笔买卖划算。

    打小她就怵程濯这种不动声色，立马提起手边的盒子，笑容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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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腕松松捏起，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不是说七点半前肯定来吗？不会是放你鸽子了吧？这妞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堵车？她家在哪儿啊，我开车来的，我给你去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