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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亲完，两人之间动作已经换了，孟听枝被人掐着腰往上提，很默契地用腿环住男人的腰。

    路灯下，她的眼睛像清水洗过软星，明亮灼人。

    程濯偏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孟听枝轻巧落地，从小手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锁。

    程濯贴在她耳边的声音，不复清冷，轻微带喘地说：“以后。”

    颅内发麻。

    她着低头，看不清脸，可只要看她，单是头顶一个小巧的发旋都叫人想入非非。

    孟听枝没有开灯，大片玻璃透进外面路灯的昏黄，将厚重的树影压进来，她往入门的台阶上一站，回身踮起脚，捧着他脸，亲亲他的鼻尖，又亲他唇角。

    脚踝交叠，脚趾害羞蜷起。

    她抬起头了。

    几分称不上力的力度, 却叫人看着眼热，像什么小勾子不声不响地戳到心上。

    她扭头，用另一只手，朝不远处的雨水集指，软软地说：“想带你回家，可以吗？”

    手指还勾着他的裤袋。

    “听你的话。”

    他眼里有溺毙夜色的迷恋，满眼都是她一个，目光空浮似一片星雾。

    有几分露几分，毫无矫饰, 愿者上钩。

    “程濯, 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进了小院子。

    等她再一回头。

    她圈着他的脖颈，跟他近到只差贴面，“以后我说光脚走就光脚走，不要你抱。”

    他提醒说：“开门。”

    “以后听我的话，嗯？”

    程濯不给她再窥知自己情绪的时间，一句“求之不得”，就将她的声音再度封缄。

    程濯尽力克制近乎灼烧的声线，重复，肯定。

    程濯抱着人往小楼走。

    她太厉害了, 寻常一句话就能叫人抵挡不住，分明一张脸清清纯纯的，眼角眉梢却都是不设防的风情。

    他终于握住她的手，没有从裤袋上拿开，只是一种覆盖跟随的轻柔动作，声音低低沙哑，又像信徒一样虔诚。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孟听枝？”

    孟听枝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

    久等不来她的声音, 他都快要忘了自己刚刚问了什么，正想去捉她那只手。

    “这是奖励吗？孟听枝。”

    孟听枝“唔”了一声，反应过来，配合地搂他脖子，还他一个湿漉漉的吻。

    她几分醉态娇憨，微微鼓着腮，忽的咬住他的耳廓。

    香软的头发从他耳际、面颊、鼻梁一一划过，细细麻麻，神经末梢都不由跟着轻颤。

    大概是夜太静，花香浓得过分的缘故。

    他的瞳孔，随着她的指向，不动声色缩紧成一个深黯的点，所有因她而起的波澜都藏在里头。

    她伸出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 曲起来，勾住他的裤袋边沿，朝自己身前拉。

    门在他们进去后弹回原位，自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