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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孟听枝说：“你的了。”

    这一次他只是贴了一下，随即退开寸许。

    “冷吗？要不要先去车上？”

    这个角度，叫她眼睛里的东西全部坦露在程濯的视线里，包括刚刚哭过红了的眼角。

    只想把这个人抱紧。

    湿漉漉的手指在旁边的毛巾上擦干净，孟听枝拿起打火机。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一分不错地细细描绘着，最后问她：“我要给你一些什么呢？孟听枝，我要给你摘月亮吗？”

    点完蜡烛的打火机被他丢在木台上，金属方块滑一段距离，停在孟听枝眼前。

    她擦的浅色口红溢出唇沿一些，晕染调，清凌凌的眼抬起来，望着程濯，是一种柔软的艳。

    她嗫嚅了须臾，所有细小的动作在他眼里都如慢镜头，又要张口，却再度被程濯吻住。

    孟听枝事后有些倦懒，浴缸里熏着厚重热气，她歪着头，将脖子卡在瓷白浴缸边沿上，看着程濯俯身点蜡烛。

    这是主动上交。

    程濯拇指指腹移至那里，轻轻地摩挲，望着，一身是话地抿着唇，孟听枝没等来他出声，额头落下一种温热的触感。

    孟听枝摇摇头，保持仰头姿势。

    就是为了被人收走。

    他眸色极沉地看着她，声音有种哽滞的哑，哀求一般的轻声：“别说话，孟听枝……我要疯了。”

    仰头姿势，眼角溢出一线透明水迹，细细坠落，她弯起笑眼，摇了摇头说：“我要月亮亲我。”

    看了一会儿，孟听枝拿着打火机，忽然问他：“我老收走你的打火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像那种凶人的老婆，就是控制欲很强，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那种。”

    鼻尖那点接触的热，忽的朝下一划，他堵她的声音，换成唇齿相依，吻得又深又重，像是积累了什么情绪，要传递给她。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坐那个黑色的皮凳，在一边陪她洗澡。

    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迷惘。

    手指微颤着，抚拭她唇角的溢出的红，有强迫症一样，一次又一次，像在疏解什么。

    她只好当先说话的那个，斟酌着用低低的声音问：“你，是不是看到我的信了？我信里——唔——”

    他应该直接给否定答案的。

    孟听枝没想到过这么久了，枕春公馆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貌，甚至浴室里她用过的香薰蜡烛，都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沾了潮气，更加不好点燃了，打火机的金属烧到发烫，那一簇火才透着香气明亮起来。

    程濯俯身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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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竟然开始思考！孟听枝咬了咬嘴唇，心思都被吊起来，心焦地等他的话。

    可孟听枝一想，她前前后后收走他的打火机快有小半个抽屉了，他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自觉的？

    仿佛心里的空缺处被填补上什么，极熨帖，她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那人轻抵着她鼻尖，还是沉默。

    他以前的打火机大多是黑色或者银色，简约好看的款式，自从她喜欢收他的打火机以后，他的打火机里就开始出现各种材质的拼接镶嵌，花哨得过分，好像不是为了点烟。

    直到孟听枝手脚虚软，程濯才将这个深吻缓慢结束。

    他明明穿得更单薄，孟听枝侧脸隔一层衬衫布料贴在他的心跳上，干净的体息很好闻，她没管从肩头滑落到手腕的包包，径直伸手环住他的腰。

    “怎么会。”程濯伸手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手掌落在她颈后, 轻轻地抚，“冷么？”

    程濯摸到她颈后的皮肤都是凉的，当她吹冷风吹傻了，手掌又摸到她脸颊，虎口贴在下颌，抬她的脸，自己垂眸看。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不似一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