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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听枝咬住唇内的软肉，努力不让自己的愉悦过分泄露，看着手上的镯子说：“跟这个一样，传给你的儿子吗？”

    她看着那截被他握在手里的细白手腕，稍一抿唇，唇瓣上残余的果汁又叫舌苔尝到甜味，一路甜至肺腑。

    “所以——我现在手上拴了四十匹马？四十匹马是什么样子？”

    鼓着圆腮，她一边嚼一边说：“等你以后做生意赔了钱，可以把这个卖了。”

    半晌。

    “五张八骏图叠加在一起的效果吗？”

    后面的话，孟听枝没细听，只停在那四个字上。

    她是真有一本正经说笑话的本事。

    说完，他又告诉她：“环能旗下的子公司几十个，万竞地产也只是业务板块的其中之一，要是真有一天赔钱到需要我的太太卖首饰去填，多少个镯子也不够的，你安心戴着玩吧。”

    程濯稍顿，几分哭笑不得，声音明晰地给她说明：“你可能有一点误解，我爷爷有三个儿子，我虽然是独子，但我不缺堂兄弟。”

    程濯唇边笑弧更盛，原本捏着杯子喝咖啡，放下杯子，连肩膀都跟着抖了两下，缓了气才曲起食指，越过桌子，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心。

    “你这匹新宠，四十来倍。”

    金发碧眼的老外看到精美的图，很感兴趣，先感叹这是中国人的奢侈品，说完又好奇价格。

    程濯看她小声嘀咕着、还忽然掰手指算起来的样子，不由失笑，好奇地盯着她问：“你在说什么？什么八骏图？”

    程濯蹲在她身前，微仰头，虔诚地看着她说，“那要看你愿不愿意生一个小朋友。”

    “不卖。”他执起孟听枝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有的都绝版了，留着吧，定期保养，以后可以给小朋友玩。”

    四十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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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听你的，我们就一直过二人世界。”

    他回国那会儿还闲，很多消遣，现在他工作忙，自己开车的频率都在慢慢变低，几乎没有场合再开那些出挑的超跑。

    他从温迪手里接过平板，浏览工坊那边发来的图样。

    “假如我不愿意呢？”

    孟听枝回过神，嗔他一眼，抽出厚厚几张纸巾，把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放在上面，才将那口剩的可颂塞进嘴里。

    程濯走到她身边来，帮她把那只冰冰润润的镯子戴回去。

    放下杯子，对面位置空了。

    我的太太。

    又说这种话！

    孟听枝着重强调，“就是那些落灰的，你好像都不开了。”

    程濯靠在阳伞下的椅子上，鼻梁架着的茶色太阳镜没有摘，稍一抬头，看草场被训马师牵出来的马。

    孟听枝大开眼界地望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上还捏着半块正在掉碎渣的白桃可颂。

    孟听枝没见过那么多马，她见过八骏图，张狂浓墨勾勒出的疾驰感，平面上，已经叫人能感受到万马奔腾的磅礴气势。

    “倒也不至于！”

    太具象了，不为人知的期待像一把火在心里灼烤，忽然就口干舌燥，她拿过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凉凉的果汁。

    “那卖你停车场的那些车？”

    的确到了可以传给儿媳的级别。

    他记忆清晰，料子拿下来的时候是正月刚结束，出图在苏城开春，那时他人不在国内，在私人庄园的马场见一个在投行任职的老同学，谈后续合作。

    “不告诉你！”

    这话过分纵容了，孟听枝抿唇，跟他开玩笑道：“可是你们家有王位要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