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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湘云就可以拿多份钱。房姨娘借着旁人的手,自己也可以减轻风险。
湘云眼前一黑,心想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嘴里只尖叫道:“没有……没有!小姐冤枉奴婢了!……”
而在碧玉轩中,房姨娘往也是有些不安。纤细玉白的十指紧紧收拢在一起。而在房中,顾瑾棠送来的屏风,那香味总是叫她惴惴不安。
……明明,明明她都做得这么隐蔽了!
湘云如今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眼泪划落,顾瑾棠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她的印象中,顾瑾棠一直是从乡下回来、小心翼翼讨好家中主子的怯懦的小姐,而今天,她却竟然发觉了她和房姨娘的勾结!
即使现在棠棠心里容不得顾家人,他都觉得是该的。他妹的这片天,应该是由她撑起来。
真是好算计,好一招借刀杀人!
顾予桁却不跟她多说,只觉得脏了棠棠的唇。匍匐在地上的奴婢,他甚至多看一眼就嫌脏,冷冰冰道:“背叛主子的恶奴,该打断腿,丢出府去。”
见湘云咬死了唇不敢说话,顾瑾棠便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她声音颤抖的交代,那时候瑾棠小姐还没有几位少爷撑腰,所以她就只能苦苦哀求四小姐。正好房姨娘在四小姐那,就顺手救了她。
顾予桁听着却眉心微皱,骨节分明的十指也紧紧捏在了一起。
“若你不想说,我也不会罚你。但即使是为了杀人灭口,房姨娘也不会放过你的。”顾瑾棠垂眸,淡淡的道,“即使是猜到了你有一星半点暴露的风险。湘云,顾瑾沁,顾锦瑟,还有房姨娘,谁都不会放过你。”
他为什么从来不知道,他妹妹受了这么多委屈。让棠棠年纪这么小的嫡小姐,都学会了后宅的算计。
湘云第一次觉得她们家小姐有些陌生!
她扯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柔声道:“湘云,我还知道你三日前在城西见了房姨娘娘家的管家,她给你送钱了是不是?我之前在康王府的春日宴上,你故意挑唆我在太后跟前认错玛瑙和红宝石,还有脱了鞋袜,误闯行云楼。……都是你和房姨娘勾结的,是吗?”
却只见顾瑾棠动了动唇瓣,笑了笑:“——也可以。但是湘云,你得告诉所有人,是谁差遣的你,来陷害我。可以吗?”
湘云瞳孔骤然收缩,差点晕了过去!她赶紧爬过去,抓着顾瑾棠的脚痛哭流涕道:“姑娘饶恕奴婢一命!奴婢从就姑娘才回来开始就侍奉姑娘了!”
“棠棠,你不必跟她废话了。”
只是这都是房姨娘借了湘云和顾瑾沁的手!
湘云断断续续哭着说:“奴婢……其实不敢背叛小姐的!但是奴婢父亲重病,实在需要钱,否则就会死了……那时小姐,房中自己都揭不开锅。奴婢只能……去寻了四小姐和姨娘。”
“求小姐饶命!”湘云不断磕头,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她也不敢抵赖什么了。就念着小姐的善心和仁慈,可以放过她。
“求姑娘看在旧情的份上……饶恕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求姑娘宽恕奴婢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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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棠站起身来,发上的鎏金簪子太过耀眼,衬得容色绝艳,叫跪在地上的湘云看不清她的具体神色。顾瑾棠俯身,问道:“湘云,我自问待你不薄。可你当日将我扔在行云楼时,可想过有今日?”
房姨娘身份不高,但能在后宅安然度日,可见是个会处事、笼络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