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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的注意力都难以集中,顾明漪瞬间被顾瑾棠的巧手惊到了,黑色的瞳孔里全是崇拜。

    如今北直隶还是冰天雪地,顾明漪的身上就裹得厚厚实实的。比一般的孩子还要沉一点。

    顾明漪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眨眨眼,又拍手,奶里奶气的说:“两个哥哥,喜欢五姐姐。”

    顾瑾棠替顾明漪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柔声道:“好呀。我们不能让哥哥们伤心。是吧?”

    他就是想陪陪棠棠长大的。

    直到顾瑾棠叫她,顾明漪才飞快扭过头来。像是自己刚才没有到处张望。

    顾明漪就拍手说:“好棒!”

    今天意义非凡。

    顾明漪眨了眨眼,顿时眼睛里像是发了光。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将东西从五姐姐手里接过来。

    “漪姐儿高兴,姐姐就不累啊。”顾瑾棠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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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漪高兴得跳了起来:“那我高兴!姐姐就不累了!”

    漪姐儿看着身形娇小,抱起来却沉沉的。顾瑾棠心里偷偷笑笑,看来是衣服穿得太沉的缘故。

    顾明漪的注意力这才从那朵精巧的攒心梅花络子上移开,回到了五姐姐身上。她站好,端端正正的福了福身,奶里奶气说:“——谢谢五姐姐。”

    顾瑾棠向顾明漪伸出手,笑道:“去姐姐那玩吧。”说着就把漪姐儿抱了起来。

    顾瑾棠失笑:“永安院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宽敞了,两位哥哥都要往里头挤。”

    顾予寒眸光一沉,也自觉的站了过去。“棠棠,我也去。”

    “可是刚刚我没帮姐姐做,姐姐,你累不累?”她一双眼眸扑闪扑闪的,仰头望着顾瑾棠。

    就连卫奴都感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家大少爷的心思变得这样细腻了。

    顾明漪第一次来永安院,只觉得什么都是稀奇的。躺在床榻上,圆滚滚的眼珠子到处看。

    “如果姐姐不让他们去,两位哥哥,会伤心。”她说着就将头埋进了顾瑾棠的怀里,顿时顾瑾棠觉得鼻尖全是一股奶香气。

    “好看!好看!”顾明漪坐在床上拍掌。

    顾瑾棠眼睛止不住的弯啊弯的。心想,打络子有什么累的?大哥这是自己不做这些,所以不懂。

    但过了一会儿,她一张奶香白净的小脸上若有所思:“……可刚刚哥哥说,我要和姐姐一起打。如果姐姐一个人做,太累了。”

    永安院中,顾瑾棠又抱着顾明漪打了很多络子。有各种花样,有一炷香,象眼块,朝天镫,方胜,梅花,连环,柳叶。她笑着问顾明漪好不好看。

    她第一次看到打络子这样娴熟的人!比她的娘亲还快!

    “漪姐儿可以挂在扇子下边,很好看。是不是?”

    小孩儿又把姐姐送给她的扇子翻来覆去的看。明姨娘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肩,笑道:“还不快谢谢五姐姐,小娘怎么教你的?”

    她就给顾明漪的贴身丫鬟道:“可以回去挂在十一小姐的床榻上,有福气。”

    顾瑾棠就把攒心梅花络子拴在了顾明漪的扇子上,当成了一个扇坠。捏了捏她的脸,“姐姐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顾瑾棠笑笑说:“无妨,姨娘放心。我定然照顾好她。”

    “棠姐儿,我也想去。”顾予桁向来不像大哥那样脸皮薄,矜持又矜贵。大长腿一跨,直接上前说:“今儿是你的生辰,怎能少了二哥的身影?”

    顾予桁头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自己曾经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妹妹。他发觉她的机智过人,果然不愧是他的亲生妹妹!

    顾予寒在略略蹙眉,在顾瑾棠的言行举止中想探查她对顾家的真实态度。

    顾瑾棠心想,她确实会这些,但不会漪姐儿说的飞鸟朝凤,会不会让漪姐儿失望呢。

    明姨娘是有些怕漪姐儿影响到五小姐,就柔声道:“漪姐儿不是个乖巧的,还是让漪姐儿的乳嬷嬷跟着一起去罢。五小姐。”

    *

    还没等到回答,她觉得自己仰头站着倒有点累。因为身高够不着姐姐。

    她又问怀里的顾明漪:“漪姐儿想让哥哥们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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