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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棠漫不经心的,低声问了明姨娘:“他们说大姐姐暗中做了布偶来诅咒祖母,祖母是怎么查出来的?”

    周氏如何不心疼,就抚了抚她的发温声说:“沁姐儿……你别怕。若是你没做的,谁也不能赖在你头上!”

    不过一小会儿香菱就带着荷月小筑所有伺候过的人来了。

    顾瑾沁想来心底发寒,是不是忠心的茜雪走了,所以她身边就没了可用之人?

    那些人瑟瑟发抖,连句话都说不全:“——奴婢们不敢!奴婢们都没见过这东西……”

    还有那个道士,又怎么会一口断定诅咒的布偶在顾瑾沁的院子里?

    顾瑾沁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一双美眸中泫然欲泣:“……不是你们做的!难道还是本小姐自己做的吗?我怎么可能、做这样一个布偶来诅咒祖母?!”

    她手指都在发抖,叫来了贴身丫鬟香菱,让她去找人。自从上次茜雪的脸被二哥打烂了以后,就去了厨房,再也没有贴身伺候过。

    顾瑾棠细细的想。

    ……所以才给了人可乘之机!

    顾瑾沁今日穿了身暗纹弹墨金丝软烟罗衣,发上的珠花几欲掉在地上。她跪在地上,小脸惨白,眼下还有乌青。满面泪痕,显然还没有从退婚那件事中缓过来。

    看得顾瑾棠心里发紧。

    这一环接着一环,都极为缜密,顾瑾棠细细的想。

    顾瑾棠仔仔细细的打量起顾瑾沁来。

    顾瑾棠眉心一跳,瞧了瞧顾瑾沁的跟前,的确是有几个布偶娃娃,上面还有一些破布,写着老太太的生辰八字。

    更何况这件事风险极高,却显然都是无稽之谈。顾瑾棠最不信什么牛魔鬼怪的。

    顾瑾沁咬咬唇,满面泪痕的点了下头。

    墨兰便道:“请大小姐将这月去过您院子的奴仆都带过来吧。”

    顾瑾棠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

    但是现在老太太却不信她!顾瑾沁转向了母亲,哭道:“母亲救我!救我!女儿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些人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这种扎小人是一种怨毒的咒术,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不可能用这等咒怨之术来诅咒亲人的。所以这也更说明,事情的发展不对,顾瑾沁对老太太,根本不至于如此。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身为高门嫡长女,又怎么可能去做呢?

    顾瑾沁眼泪顿时又流了下来。

    老太太睁开眼,看着顾瑾沁冷冰冰的道:“当初你被罚杖刑,我没有出声相助。被退婚时,我也没有助你。沁姐儿,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对祖母产生了怨怼?所以才要用这样阴毒的法子来诅咒祖母!”

    是三个婆子,两个小丫鬟,两个小厮,再者就是香菱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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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女没有……没有……!”顾瑾沁痛哭流涕,满目惶然。……她的确是因为老太太对顾瑾棠的偏宠而怨怼老太太,可她绝对没有做出用巫蛊之术诅咒老太太的行为!

    她之前不过因为陷害了顾瑾棠一次,就被杖打了四十,背上的伤口好久都没有缓过来。这件事简直比那个更严重百倍。她无法想象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墨兰低头应诺。

    顾瑾沁住的是荷月小筑,道长只是一个外男。这一环连着一环,未免有些太巧了。

    香菱屈身道:“回老太太,大小姐。大小姐这段时日都是闭门不出,除了大夫人也没有人来拜访过大小姐,所有进过内院的人就是他们了。”

    墨兰将布偶丢到那些奴仆跟前,怒斥:“你们是谁将布偶埋在了大小姐的院子里,以此诬陷大小姐!”

    “那道长算到的邪物,就在咱们顾府的东南角。而东南角是什么?不就是大小姐的院子。原本老太太还有几分怀疑,没信那道长的话。然而道长却说,若是不管,老太太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灾!老太太心慌,这才派人去略查了下,竟然真的从大小姐的院子里搜出了这污秽之物!”

    当初老太太在关键时刻没有出手相助,顾瑾沁心底怨怼老太太也很正常。但按理说,顾瑾沁最怨恨的人应当是自己,她为什么不做自己的布偶,定要做老太太的?

    其中一个小厮她觉得略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顾家后宅虽大,应当是见过的。

    不过证据确凿,这下也由不得老太太不信了。

    老太太眼眸微眯,道:“那就给我严查。这个布偶究竟是谁埋在沁姐儿院子的!墨兰,把最近一个月进过沁姐儿院子的人,所有人都统统给我查一遍!”

    明姨娘恭谨的道:“五小姐,是老太太近来身子一直不好,神志也不大清楚,这才专门去外面的道观请了道长回来瞧瞧。结果您猜怎么着,那道长算了几卦,说咱们顾府里有邪物,这才影响了老太太的身子骨……”

    周夫人又去求老夫人,“若只凭一个布偶,老太太便断定这是沁姐儿所为,这如何能服众?还请老太太明察秋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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