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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予寒则拿起了象牙筷，帮棠棠挑出来花菇鸭掌里的骨头。时间缓缓流淌过去。

    ***

    顾予寒冷冽的眸子里闪过不一样的色彩：“是因为大哥每日给你送吃食，都已经发现了你的喜好。”

    而至于房夫人，也在顾府哭天抢地的，但很快就被大少爷派人“请”了出去。

    在这么多天的投喂中，有一种养成的快乐。他的眼底漾起一抹笑意，如同冰雪消融。

    顾瑾棠扭头一看，见是大哥，笑笑道：“谁说我在抱佛脚啊？”

    “你不喜欢吃鸡，所以每次都用的很少。但喜欢吃甜点，能很快就吃完。”顾予寒道。

    顾予寒却没怎么吃，只是单单看着妹妹吃。唇角忍不住稍稍翘起一点。

    顾予寒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华，“你看大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顾予寒喉结微动，也没有拒绝，就直接坐在了顾瑾棠身侧。

    顾瑾棠担心大哥多思多虑，其实她对胤琛是有一个客观的评价的。

    顾予桁踩在她跟前道：“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顾瑾棠就把桌案收拾了收拾，说：“大哥怎么这么爱给人惊喜！大哥和我一起用吧。”

    但顾予桁已经转身离开了耳房。

    她不想把哥哥牵涉到她和胤琛的联系中，因为顾家是顾家，她担心哥哥和陛下因为她而产生冲突。

    “棠棠是什么时候认识陛下的？”顾予寒一面挑，一面问道。

    顾瑾棠动作不由得微微滞住。

    顾予寒进来时，手上提着甜面酱和花菇鸭掌，这是樊楼的新品，他特意亲自去樊楼买的。

    顾予寒眸子里闪烁着不知名的色彩，循循善诱：“那你认为，陛下怎么样？”

    房姨娘略略抬眼，她只能看见眼前二少爷的皂靴上赤金的纹路。“恩我知道。”房姨娘轻声说。

    云枝笑道：“没有呢。”

    顾予寒就柔和的看着妹妹，道：“缺樊楼的厨子。”

    顾瑾棠就轻声道：“……是在我上次生辰之前，就认识啦。”

    顾瑾棠大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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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穿到大少爷耳中时，顾予寒也只是拿着书卷冷声道：“拖出去埋了。”连将尸身发还给家人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味道甚好。”顾瑾棠娇糯的嗓音道，“云枝给大哥再添一副碗筷来吧。”

    顾瑾棠黑脸，“大哥每次给我送的都是我最爱吃的，”顾瑾棠眉心微挑，软声道：“我有大哥在身边就好了，不必专门备厨子。”

    “大哥总要装神秘。”顾瑾棠从大哥手上接来盒子，并打开了食盒，见到是樊楼最新的甜面酱和花菇鸭掌，她之前还念叨过一回。

    顾予寒默默点头，然后便朝里屋去了。见妹妹正专心致志坐在桌案跟前，读书写字。

    “你定不能伤害我两个孩子——”房姨娘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你记住你的承诺，否则不得好死——”

    她穿了身水红色织金丝海棠花褙子，腕上戴着鎏金镯子。

    顾瑾棠忍不住低咳了一声，她说：“陛下……他好像对我不坏。”

    “五小姐睡下了吗。”顾予寒问。

    当晚房姨娘就死了，据说房姨娘死之前腿已经断了，原本想撞墙没有力气，就只能死命的磕头，拖了好几个时辰才断气。死状极为凄惨。

    “临时抱佛脚可是不行的。”顾予寒抱胸，温声道：“干脆别抱了吧。”

    顾瑾棠心底不由想到，还能缺什么？

    而胤琛又是一个危险的所在，所以，无论有什么，她就自己承担就好了。

    他原本是担心这几日的波动太大，会对妹妹的心情造成影响，却没想到妹妹一脸轻松，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掩盖了在外过夜的事情，这样哥哥一定会浮想联翩。

    今天的雪下得有些大。房姨娘的事情告一段落。入夜，顾瑾棠就在永安院里读《论语》。

    顾予寒露出不曾在旁人面前展现出的温和：“大哥今日才发现，这永安院还缺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