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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玉也说：“是。为五小姐传道授业，这是学生职责所在。”

    顾予白：“……”

    但看着妹妹单纯的面庞，顾予白终究还是忍住了。他摸了摸妹妹的头。温和道：“棠棠，以后你就只接个哥哥的礼物，这样就没有问题。懂吗？”

    她忙摆摆手，道：“三哥，你不要多心啊。”

    顾瑾棠神思，现在三哥才回来，她这一世和他还不熟。所以刚才三哥在的时候，她对他还是有一些疏离的。不知道三哥会不会伤心。

    徐子玉垂下眼睑，神色非常温润：“好，五小姐。”

    顾予白清淡的目光随即扫向了顾瑾棠。他很想说，请老师喝酒也是不行的。

    顾瑾棠歪着头沉思，所以三哥……这是在吃醋吗？

    顾瑾棠的一颗心这才终于有些落了下来。

    他声音温润下来，清润的眼中浸润出几缕笑意：“正好，翰林院休沐，我最近都会在府上。三哥会随时来教你的。”

    他漫不经心，而又温柔的低声说：“棠棠长大了，就应当明白，哥哥才是你依赖的对象。”

    他指了指过了顾瑾棠桌案上的一叠书卷，道：“现在就给三哥看看。”

    他放柔了嗓音，道：“棠棠，很好，日后就该如此。徐子玉纵然是你的私塾老师，但也不是哥哥。”

    徐子玉脸色轻微的变化。

    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的功夫，在三哥眼里恐怕都只是不入流的。

    但顾予白却像是看得很沉浸，每一笔每一画都在，脸色原本是冷淡的，但最终也扬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他的童年不幸，他的娘亲是外室，却得了父亲一朝的宠爱，故而有了他。老太太和父亲定要他回到这顾家大院。

    顾瑾棠吐吐舌头，上一世三哥可是个神不见头首不见尾的大忙人。更何况她这一世重生回来和三哥还是初见，她怎么能这么麻烦三哥？

    他不相信徐子玉对棠棠也会长久的有偏见。

    这和棠棠的境遇，有何其像。所以顾予白总会多留意这个妹妹一些。

    既然别的棠棠听不进去，那就从他最擅长的入手罢。

    三哥是什么？

    但自从重生以后就不同了。棠姐儿是顾予白要守护一生的血亲。

    顾瑾棠一时看呆：“三哥……真的要现在看吗。”

    棠姐儿这样单纯，若是被人带歪了怎么办。

    这样的姿容宛如谪仙如同画卷，就连顾瑾棠都一时看得失了神。

    ***

    她就道：“三哥，你日理万机，我不能给你添麻烦啊。”

    他很快垂眼，掩下了眼帘下的一抹冷光。

    顾予白凉凉看了徐子玉一下，径直道：“不麻烦。”

    料理完了妹妹院子里的事情，顾予白走出了永安院的书房，院子里的婆子丫鬟们看他的眼神仍旧躲闪。

    “棠棠，”顾予白话锋一转，温声道：“若你有学业上的问题，三哥随时都在。就不必问其他人了。”顾予白最后这句话咬字清晰，有些加重了语气。

    见到顾予白的态度坚决，顾瑾棠推辞不过，只好就双手递了过去。但她心里却是很心虚。

    三哥可是北直隶中学术圈的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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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三哥会送你，我也会备一份薄礼。多谢你之前来国公府，为我辛苦奔波。”顾瑾棠笑了笑：“或者——我请你喝酒也可以啊，老师。”

    顾予白叹息了一下。

    这种偏见，总会随着和棠棠的紧密接触以后消失，那剩下的，又是什么？顾予白抿紧了薄唇。

    男人最了解男人。顾予白的神情依旧如往常般温柔。但是眼眸间却泻过了一缕阴柔。

    顾瑾棠歪着头一笑：“是不是像大哥送我吃的，二哥送我首饰那样。只接哥哥们的东西？”

    不敬师长。

    “顾学士。”徐子玉的态度仍旧一如既往的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