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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这个女孩在那日夜里救下他，给了他平生第一次的温存。谢畚如今看着明媚娇美的顾锦瑟，还觉得掌心有些滚烫。

    顾锦瑟道：“我是专门为你送东西来的。”

    顾锦瑟就一笑，“你看！”她打开了食盒，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糕点。

    有珍珠牛奶密瓜露、奶油松瓤卷酥，还有金桔姜丝蜜，谢畚心底掀起异样的波澜，怔怔看了一眼顾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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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姑娘，不可。”谢畚眸子一震，立即道：“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情？”哪怕有再多流言说她的不好，谢畚都知道顾锦瑟是自己的恩人。

    谢畚继续道：“因为你妹妹，顾五小姐献出了自己的九裂黄连，其实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方子。不过还需要人来试药。我也许会去京城的难民营看看。”

    谢畚喉结微动，稍稍点头说了声“嗯”。

    顾锦瑟一双水眸怔怔望着谢畚。忽然她咬唇，眼泪盈盈，像是想到什么。

    他坐着就打开了食盒，准备将糕点用一些。

    谢畚身子僵硬,眼眶微红。最后叹息：“好，锦瑟姑娘,我都听你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是在这一次瘟疫中立下大功,无论哥哥们怎么对她，但陛下也会念及她的功劳,不让她送回保定府乡下的。

    那几个年轻的太医起哄，“谢畚！到底方子研制出来了吗？你怎么就开始沉浸于儿女情长了？”

    “荒谬！”谢畚道。

    顾锦瑟目光坚定：“我原本也是忠国公府长大的。等我试过,再给难民营的人试试。谢畚，你是太医，医者父母心,你也不想自己调制出来的药出差错。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明白。”

    殿内的香炉内燃着沉水香,少女嗓音温柔,叫殿内的气氛添了一丝柔情呷昵。

    谢畚只觉得脸上一热。

    谢畚叹了一口气，说：“从顾大将军，到顾学士，还有太后，都紧紧盯着这张方子。这张方子是救命的。不过锦瑟，关乎到千万百姓的性命，自然不可掉以轻心。就算是有了初步的方案，也不能贸然推广。”

    “不行。”谢畚有些无措。

    顾锦瑟却又柔声道：“你赶紧把药方研制出来罢，当心到时候哥哥他们来找你了。”

    这时一两个年轻的太医见到谢畚，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吹了下口哨。谢畚脸红道：“你跟我过来。”

    锦衣卫做事一百个仔细，亲自迎了谢畚出来。谢畚看了顾锦瑟道：“锦瑟姑娘怎么来了？”

    顾锦瑟眼眶微热。

    顾锦瑟启唇，眼睛微亮道：“这样——我来试药吧。”

    谢畚看了眼：“这些叫医草、艾蒿，还有灸草、五月艾。”

    顾锦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谢畚，那时疫的方子可研制出来了？”

    第74章 他有病，危险。棠棠，不……

    顾锦瑟只是一笑道：“怎的，怎么都看怔了，若是想吃，就趁热吃吧。”

    谢畚拉着顾锦瑟走远，“跟我来。”谢畚带着顾锦瑟进了太医院。

    她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他平素里是一个医痴，一直不通什么男女之情，看着顾锦瑟。纯白的肤色也有些泛红。

    谢畚在前面熬药,顾锦瑟坐在后头梳妆。顾锦瑟抿唇,她一定会抓住这一次机会。

    谢畚垂眸：“是什么？”眼睛亮晶晶的。

    顾锦瑟一笑：“那大家快一起来吃罢。”

    阳光通过窗牖漏进来，碎银一般撒在桌案上。顾锦瑟忍不住摸了下药草，“这些都是什么？”

    顾锦瑟唇角这才微微翘起来一点。

    谢畚断然说：“不行。”

    顾锦瑟咬唇，“我都懂。”

    太医院的牌匾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这儿的走廊都泛着浓浓的药香。多走一步，药香迎面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