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3/3)

    胡话!

    他想推开她还不是轻而易举,偏偏都把错事怪到她身上。大奸臣!大坏蛋!

    沈沅唔了一声,离开他缩到里面去了,只是这床榻又冷又硬,简直要把她硌死了,她躺在里十分不适,难受得紧。

    陆浔下了地,嫌恶落地的衣裳脏,欲脱了自己的罩衣给她披,又想到小嫂嫂畏寒,用内力暖和了寝衣才脱下来披到榻里人的身上,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他眼瞥到那人安稳下的面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寒得吓人,叫里面的沈沅当真吓了一跳。

    陆浔转身没走几步,背后又一道温软迟疑的声儿,“我今夜可不可以去九楼,这榻好硬。”到后面都带上了哭腔。

    沈沅是真的睡不惯,自小体弱,家里待她极好,从未如此苛待她睡硬榻,方才她察看了眼,小臂下的肉都硌红了。

    她从陆浔绸缎寝衣里露出一张欲泣未泣的小脸,细眉皱巴在一起,是真的不舒服。

    陆浔将要踏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舌尖儿抵了抵唇边,若是跟在他身边的人便知,摄政王已是极为不耐地动了怒。陆浔冷笑了声,转身回到榻边。

    沈沅看他阴着脸回来,顿时汗毛倒竖,还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手拉着寝衣往里爬。

    “王爷,七弟,陆浔,啊!”

    沈沅眼见那阴恻恻的人已靠近榻边儿,朝自己伸出大掌,要打她似的,他那一巴掌若打在自己的脸上,自己还不得几日昏迷不醒。心下又惊又怕,躲在榻里瑟瑟发抖。

    陆浔到她面前手转了个圈,落到她臀上,恶狠狠打了两巴掌,“嫂嫂可真是难伺候。”

    他方转过脸,就见寝衣下的小东西哭了。

    且越哭越厉害,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簌簌往下落,陆浔俯身,舔掉她脸上的水花,舌尖品了品,苦的。

    他眸色稍暗,悠悠叹了口气,这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比祖宗还难伺候!

    …

    陆晋昏睡多日,噩梦缠身,犹如厉色恶鬼,挥之不去。在断臂昏迷数日后,终于清醒。他想动动右臂,伤口处麻木的疼痛过后无半分感觉,他这才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右臂断了。

    当初陆家的长房嫡子在长安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官运亨通,有当权太子依靠,家世殷实,又得陆家当家祖母宠爱,娶得长安城沈家一姝,恐人生在世,已是朝臣当峰,机遇已够,死而无憾。

    而今不过短短几月,朝政更迭,百年世家一朝没落,沦为他人案板鱼肉,任人宰割。陆晋心里恨,心里怨,可那又能怎样,他再恨再怨,如今手中既无政权也无兵权,他如何能与心机深沉,韬光养晦多年的陆浔相抗衡!

    陆晋左手狠狠捶打宽敞却透着股寒意的床板,想到陆浔当日之语,他现在连最心爱的女人也没了,都叫陆浔夺了去。

    他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了无人迹的主屋,寂寂深夜之时,蓦地传出一阵痛苦得哀嚎,凄厉哀婉,仿若将死之人,听者无不悲痛,毛骨悚然。

    陆晋面目狰狞可怖,双眼瞪大,咬牙切齿而誓,陆浔贱种,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

    主屋凄厉之声自有下人听到,私下而传,一个接一个就传到了佛堂里。陆老太太再无心念佛,悲痛坐于慈善悲悯的佛像前,嘴里念着庇佑的祥词。

    许久,陆老太太瘫坐在蒲团上,双眼流出混浊的泪水,“陆家,就要这样被那个竖子毁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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