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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
许久,沈沅才闷闷回他的话,“知道了。”
新帝登基,此前新选的妃嫔作废,新帝又年仅十岁,尚不是婚配的时候,选妃一事就耽搁下。
喜欢顾家大表哥。
结果又被她嫌弃丑。
这些日子沈沅时不时都会来,可他没再留她过夜,待一会儿就要把她往外赶,她不走,他就直接把她扔出去,是真的扔。
陆浔身量掀长,玄墨外氅罩在身上,更衬他英挺的身姿。沈沅注视着他冷漠薄凉的眉眼,觉他更适合凛冬,就像薄凉的雪,捂在手里便化了,永远让人探寻不到心底的踪迹。
以前沈家会在北城施粥,可近些年流民实多,仅靠施粥也只能解决燃眉之急,那些离长安数十里,百里,千里的人又该怎么办?繁华如长安尚且如此,更何况远在千里之外的苦寒贫瘠之地呢?
沈沅没进去,就站在原地看他。
他起了身,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至榻前,“今日陆家祠堂的账我们还没算呢。”
以前他怎么没看出来,她心思这么多。
他取下拇指的青白玉扳指,温凉的玉寸寸磨过她的脸,犹如地狱下的凉意,他的眼亦是冰冷。
沈沅坐在马车里,头从车厢内探出,望向街边不过五步一个行乞者,细眉微蹙起,这情形她已不是第一次见。
陆浔瞥见她,眼微眯了下,又收回视线,抬手拿掉落在肩侧的梅花。
沈沅微滞,望他。
沈沅随他一起往里进。
陆浔盯她一瞬,转身便抬步上了楼,只给她留下一个玄墨的背影。
两人面面相对,沈沅先开了口,“王爷有没有用饭?”
沈沅颓丧地站在原地,不知何时眼前投下一片暗影,陆浔听完青霄秉事,就过了来。
马车停在九重阁楼外,沈沅弯腰踩蹬下了马车,入内院,陆浔正立于梅树下,面前躬身站一人,似是在秉事。
“沈沅,我说过只有你可以杀我,但不是现在。”白玉扳指停在了她唇珠,他将扳指收了回去,又抵在自己的薄唇上,“嫂嫂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笼子里养的金丝雀,金屋里的小娇娇,只有被我玩弄的份儿。”
几近隆冬,风雪泠泠,算来陆浔掌权已有数月。摄政王手段狠辣果决,是以虽朝政更迭,朝臣接二连三的死,但政事还算稳当,没出半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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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撞完后退一步,想了下又凑近,贴到他胸口,两小臂去抱他的腰,“疼。”
呜呜…痛死了。
他怎么这样的坏,好想把他的嘴巴缝上。
只不过先前腐败烂到骨子里,以至于至冬,天愈发严寒,古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今腐败之下又加霜雪变天,百姓流离失所,困苦愈发严重。
陆浔走的时候又打了沈沅的屁股,沈沅猝不及防,被他打个结实。他好像发泄似的,自己痛快了,沈沅软肉都要裂开,火辣辣的疼。
沈沅像是挨骂的小孩子,沮丧地垂下头,眼眶里酝出委屈的泪。
陆浔走一步,沈沅就跟他一步,他停住她也停住,到了三楼拐角,陆浔忽然站住身,沈沅没料到他停得这么快,脚步还没停下,陆浔一转身,她就直接撞进了她怀里。
陆浔目光落到她梳得松散的乌发上,乌鸦鸦的发缎被他用一根细绸束绑住,起初她不愿意,他亦不会扎绑,只是厌恶女人散发,耳边听她哭唧唧的喊疼,愈发不耐,直接随手歪歪扭扭地绑了。
啧,人不大,心里装下的倒是不少,还三心二意,怎么就没见她对自己这么真诚过。
陆浔凉凉瞥她,觉今夜他就不该来,也就不会听到她那句由心而发,该死的话。
陆浔似笑非笑,“上次罚嫂嫂还是在一月前,啧,肉那么嫩,到现在都没好?”
…
陆浔挑眉。
此事反应到朝廷,小皇帝自然做不得主,决断还要陆浔来做。
沈沅忧虑地回坐到车厢内。
长安自古是繁华圣都,居无定所的流民便成群迁徙,移居到长安,长安街边的乞讨者便照往日都多。
她从这句话里听到毫不客气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