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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王爷离开时面色不大好。”岑福有些犹豫。
至日落余晖, 岑福在外叩门,“夫人。”
“陆浔,是你吗?”沈沅仰面,手碰碰他的脸,才发觉声都颤了起来。
沈沅软坐在榻里,目光怔然,这酒水里,她下了断肠散。
衣裙飘然而过,带动卷帘遮幔飞舞。
断肠散无色无味,药性猛烈,已过了这么多时辰,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沈沅眼进了风沙,流下泪来。她擦擦眼,凉意却越擦越多,流不尽一样。沈沅干脆自暴自弃,便任由那些泪水汹涌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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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藏在袖中的手颤抖,又将糕点往他面前推,陆浔都吃了。
他说过,只有自己才能杀他。
凉飕飕的人声穿过沈沅的耳,沈沅眼前模糊地只看清一绛紫身影,她想努力看清那张脸,泪水却在眼眶里越溢越多。她最后不擦了,那人的身影渐进,她便入了他的怀,耳侧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好像是在梦里。
沈沅忽地转身问他,“你说什么?陆浔派兵援救了?”
“一月前王爷回来说要离京许久,交代我要看顾好您。没料到一月王爷便回了来, 那日王爷去了后山,奴才虽没跟王爷多久, 但却偶然得知那日是王爷师父身亡之日, 害死之人就是陆家的大郎君陆晋。”
眼温柔地看她,缱绻又留恋。
沈沅恍然大悟, 所以陆浔洞悉一切事情,他只是在等待,等待自己会做到哪一步,而自己偏偏选择了让他最失望的那一种。
他认真地不像说谎。
沈沅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落下手,吸了吸鼻子,垂眼,“为什么要骗我?”
沈沅顾不得再想了,急步向外跑,她必须要找到陆浔。
“我可以应你任何事,包括杀我。”
他说。
沈沅虽与陆晋和离,岑福却还像以前一样称她夫人, 沈沅抱膝坐在榻里,好一会儿才回神,擦擦脸上的水渍, “进来。”
“不是嫂嫂先骗得我吗?”陆浔蜷起的手指去蹭她的脸,微低下头,过去啄她咬红得唇,“要是想杀我,再等些日子,现在还不是时候。”
“夫人, 边关危急已解,您兄长安好,王爷从未想过伤害您和您身边任何人。”岑福最后道。
沈沅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可又不确定,任由他抱着。
如果他预料到所有可能,他还会喝那盏毒酒吗?那个疯子,说不定为了让她痛苦一生,真的就喝了。
沈沅眼前水雾迷蒙, 她慌慌张张地下榻, 鞋子都没穿就往出走, 险些摔倒时岑福上前扶她。
半晌,他说有事要处理,便离了屋。
陆浔亲她的手心,眼看她,“叫嫂嫂失望了,我没死。”
岑福回, “王爷数时辰前就离了阁楼。”
“王爷呢?”
沈沅跑到楼下,茫然四顾却不知该到何处,他会去哪,他能去哪呢?
沈沅定住身, 等他继续说。
听到身后脚步声停下,沈沅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开口, 隐隐带着难以察觉地颤抖。
岑福点头。
第53章 终章
沈沅唇咬了下,所以那夜他才会那般。他披星而归为见她, 她却问都不问一句,还费尽心机利用他救自己的兄长。
最后他撂下筷,勾住她的腰,亲吻她雪白的颈,就这样抱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啧,嫂嫂用尽心思欺负我,怎么自己倒在这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