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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梦捶了一下方向盘,将手机关机扔在了座位上。她将车子开出停车场,却想不到要去哪个地方。

    “以前饿惯了。”华梦简单地回答,不多说半句。

    沈知行今天穿着灰蓝色的西装,他扫视了一下餐厅,很快找到了华梦。

    然而沈知行还是点了一盘水果,华梦心中有气,一口也不吃。沈知行无奈,起身去柜台准备结账。华梦这才看着他的背影,看他的长腿迈向柜台,看他被一个女服务员撞上。

    不一会儿牛排上来,两人专心吃饭,单纯吃饭,没聊半句话。华梦和往常一样,即使心中有气,仍是将盘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连汤也没剩几口。

    从华梦的角度刚好看到他四分之三的脸,店内无主灯的光铺在他脸上,他轻笑出卧蚕,温柔又绅士。

    女服务员手上端着刚收来的空盘,沈知行的西装很快染上了酱汁。服务员不停道歉,拿出餐巾纸擦着沈知行的衣服,一面偷偷瞟着沈知行的脸,带着点点羞涩。

    五分钟后,华梦在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她坐进去,看了眼手机,沈知行并没有联系她。他现在可能还没发现她走了吧?

    这地方离沈家不远也不近,沈知行大概也考虑到她的距离。是个环境宁静的法国餐厅,进去时餐厅响着钢琴曲,让人心情舒爽。

    服务员将控盘收走后,沈知行重新拿起了菜单,“还要吃点其他的吗?”

    “来很久了吗?”他坐下顺手拿起菜单一边问。

    原来,是唐茹让他请的饭……华梦将手机放回原位,一开始的好心情此刻全都不见,心里的尴尬翻倍:她甚至自作多情地以为沈知行是因为她生日才请她出来吃饭。

    华梦选了个靠边位置坐下,静待沈知行的到来。

    唐茹:我不是让你请她去中餐厅吗?……算了,你和她聊久一点。

    沈知行走后,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不停地亮着,华梦知道看别人的信息不太好,但她视力太好,看到了熟悉的头像,明显是唐茹的。她心虚地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下,随后心凉了一半。

    她绕着附近跑了将近二十分钟,将车停在了商场的停车场,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游走,最后在一间蛋糕店门口停下。

    沈知行对着她微微笑,“还麻烦你出来一趟陪我吃饭。”

    “哦。”华梦点点头。

    沈知行奇怪地坐下,并没有继续往下问。

    沈知行对她这点几乎佩服,问:“你每次吃饭都吃光吗?”

    “没有。”华梦咬了下嘴唇,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她点了一份牛排和蔬菜汤。等菜的时候,她看着沈知行,期待着他能说点什么。

    她尴尬地发现,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聊工作,她自己没工作,沈知行所说的她不一定听得懂。他们都住家里,也没什么人可以谈。

    华梦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沉默。

    华梦低下头,希望自己能找出点能说的话。她抬头想问问沈知行是否记得她的生日,沈知行站起来,说要去洗手间。

    在约定前的一分钟,沈知行到了。华梦看见他被服务员引进来,心忍不住咯噔一跳。

    沈知行觉察到她似乎在使性子,他探究地看着她的表情,然而华梦故意躲他一样,一点也没看他的意思。

    华梦清楚他这么问纯粹是为了敷衍唐茹,“饱了。”

    沈知行很快回来,他见华梦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微笑和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冷漠,他问:“怎么了?”

    寂寞千丝万缕钻进来,填满了她的心。趁沈知行被拉去一旁脱西装时,华梦捞起自己的包走出了餐厅。

    此情此景,华梦这才记得,她从来没见过沈知行笑过,更别说他这样温柔的眼神。

    华梦眨眨眼,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回以微笑,“没什么,我也没其他事情可做。”

    华梦摇头,“没事。”

    沈知行的气质和相貌都在普通人以上,只要是个女孩子,很难不去注意他。华梦叹气,起身准备去帮沈知行。她刚挪动位置,沈知行带笑的声音传来。

    江城内,华梦最熟悉的路都以沈宅为起点,延伸着各种功能建筑,医院、律师行、餐厅等。她奇怪的身份让她很难交到朋友,以至于现在想找一个地方冷静一下都很难。

    “没关系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三年前,她不知道要过生日;三年期间,她可能被沈建康宠坏了,居然还奢望除他之外还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华梦很少化妆,出门前稍微画眉涂了唇彩。工作日午间的街道并不拥堵,一路上她开着车畅通无阻,提前10分钟赶到了沈知行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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