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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妈忙收回视线，笑道，“我只是瞧院里防守比往日多了些，有些疑惑罢了。”

    不论人来不来，她们都得去做做样子。

    “不敢不敢。”张妈妈陪笑弯着腰，紧接着岔开了话题，“陈家大娘子前些日子递了帖子来，为去年冬月的事上门致歉，小娘问过老爷后，今儿将陈家大娘子请来府邸，小娘觉着此事与大姑娘有关，是以，着我过来请大姑娘出席晚宴。”

    张妈妈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呢。

    “去年冬月，我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未见过什么陈家大娘子，更不会生了不该有的嫌隙，陈小娘莫不是记岔了。”白蔹不紧不慢道。

    大姑娘这是不愿与陈家有半丝半毫的牵连。

    张妈妈一愣，“晚宴不请大姑娘？”

    “先放着吧。”陈小娘淡声道，“今儿晚上的事要紧。”

    张妈妈一怔，还未言语却又听白蔹缓缓道，“姑娘娇贵万分，院里自要多些人护卫，若是叫些不长眼的冲撞了，谁担得起责。”

    张妈妈明了，颔首道，“那奴婢这就过去请示。”

    白蔹面色沉了几分，眼神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不知，去年冬月陈家大娘子做了什么需要上门致歉？”

    说的便是送萍儿几人去香兰院马桩事。

    “哼。”陈小娘脸色一变，冷哼了声，“安插进去的那几个都给我打回来了，谁去查。”

    “备厚礼，晚宴后我亲去赔礼。”

    “张妈妈稍后，我这就进去禀报。”素吟进了屋，张妈妈便看向辛辞，打着笑脸道，“今儿有劳辛辞姑娘了。”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禀报小娘。”张妈妈陪着笑道。

    转过身，面上的笑容便散了。

    辛辞淡笑颔首，“我只是听命行事。”

    她的余光有意无意往柴房的方向看去，果真瞧见周围竟有府兵巡视。

    去年冬月的事，府中谁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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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后院干净，只有香兰院一房小娘，可按规矩，小娘不能与主子同桌，苏月见幼年时，为方便照顾苏月见，陈小娘倒是时常与苏月见同桌用饭，后来随着苏银朱苏南星出生，加上苏京墨时常不在府中，苏月见便不爱去饭厅了。

    嫡大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就是小娘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她便也只能敬着。

    “白蔹姑娘哪里的话。”张妈妈忙躬身颔首道，“大姑娘是嫡姑娘，也是府中最尊贵的女眷，万事皆可决定，哪里需要朝小娘报备。”

    降香院便有了小厨房，除了节日，苏月见便都在降香院用饭，三个大丫鬟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便跟着姑娘同桌而食。

    十年如一日。

    白蔹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妈妈，却不言语。

    虽说陈家上门提亲并非犯了什么罪，然陈二郎臭名远扬，被这样的人上门提亲，可不就是辱没了大姑娘。

    张妈妈心头甚怒，却不敢显露。

    “嘁。”陈小娘冷嗤了声，“她恨不得离陈家越远越好，能请的来？”

    张妈妈面色不可控的僵硬。

    “是吗？”白蔹瞥了眼周围的府兵，淡淡道，“张妈妈来降香院的时候并不多，怎知以往不是如此。”

    “这些府兵都是郡主带来的，姑娘想如何用，应当不用去香兰院报备吧。”

    张妈妈晒笑了声，便没再自讨没趣。

    白蔹轻笑，眉眼弯弯，“如此便好，就怕给陈小娘添了麻烦。”

    “白蔹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语气不温不淡，并无继续交谈的意思。

    张妈妈，“小娘可有什么主意？”

    张妈妈到降香院时，苏月见正在用晚饭。

    “张妈妈在瞧什么。”恰白蔹出来，看见张妈妈的动作，心头微沉面上却是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