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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能说出这话的意思便是，她会将他的腿伤治愈后再离开。

    杜若自然知道他所知为何，也没欺瞒，“公子的腿上多处骨折，右腿眼下已无碍，但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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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铁血心肠的锦衣卫千户大人，心底隐约添了几分柔软。

    他的眼疾是落入悬崖撞击所致，她没有把握能治好。

    杜若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有八成把握。”

    但却并没有过激的行为。

    医者的话向来不会说的太满，她说的八成把握便是有把握让他站起来。

    他多想看看，她长什么模样，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姑娘，才会这般温柔良善。

    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他的腿，杜若无声叹了口气后，迟疑道，“公子的腿...”

    话落，她便从青年的眼里看见了一道光亮。

    一定...是美极了的。

    现在不会放任他不管。

    “左腿骨头太过破碎，师父虽已为公子换骨，但后头能不能站起来还不好说。”

    “有劳姑娘。”

    锦衣卫的心性非常人可比，岂会因此寻死觅活。

    秦艽还没从眼瞎了中缓过神，又闻噩耗，他有些绷不住了，“腿也废了？”

    秦艽最后的一点点侥幸破灭。

    秦艽闻言唇边划过一丝苦笑。

    他见过山川四时美景，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便更难适应。

    这并不出乎杜若所料。

    青年一动不动的躺着，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

    果然，没过多久，青年便开口了。

    她又盯着青年的眼睛看了半晌，神色愈发复杂。

    秦艽自是感知到了杜若的视线，他微微一怔后，道，“此时可是夜里，可否劳烦姑娘点一盏灯。”

    他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沉默了好半晌，才轻声道，“此时乃辰时。”

    杜若想劝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至于公子的眼疾...”杜若默了默道，“我只有两成把握。”

    而他这话，也让杜若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年纪轻轻便能爬上北镇抚司千户大人之位，见微知著的本事自是有的。

    心中的动容又多了几分。

    秦艽神色一僵，虽然刚刚已有猜测，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命倒是捡回来了，可眼却瞎了，腿也废了。

    半晌后，没有声音传来。

    想来应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敢问姑娘，可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