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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在瞧她，又似不是。

    “如菀。”云亲王妃低声重复了一遍，知道这便是苏月见的字，“时间过的真快，窈窈都及笄了。”

    林叔颔首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父亲已经下狱，虽还未被定罪，但她自称臣女却已是不妥，思来想去用表字最恰当。

    缪止哼了声，“菀菀到底是王府正经的表姑娘，他们若真是作壁上观，就不怕惹来闲言。”

    她已有许久没听人这般唤过她了。

    苏月见身子一僵。

    景白安眸色微深，猜到这应是苏月见的乳名。

    她的目光只在景白安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看向苏月见，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过了几息才道，“这便是窈窈？”

    二人踏进厅内分别见了礼。

    “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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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叔领命退下，“是。”

    那一刻，她清晰的从云亲王妃眼里看到了一丝怔楞。

    云亲王妃抬手虚扶，“免礼。”

    秦艽闻言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景白安便携苏月见缓缓而至。

    说罢，也没等苏月见应声便又道，“不敢，便是有记恨了。”

    见苏月见没沉默，云亲王妃眼里划过一丝黯然，又叹了声，“窈窈可是在记恨？”

    这种神色她曾在父亲眼里看过多次。

    苏月见躬身回道，“如菀不敢。”

    母亲过世时她年纪尚小，还不记事，不知母亲是何容貌，只偶尔见父亲盯着她出神，便猜测她应是像母亲的。

    这事说来云亲王府也有些难做，若插手难免叫人觉得皇家不公允，不插手吧又会落人话柄，毕竟苏大姑娘是他云亲王府的亲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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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月厅。

    苏月见微微屈膝应下，才依言抬起头。

    不论王妃是为何而来，但既然上门指名见她，她就没有不见的道理。

    “见过王妃。”

    景白安走近苏月见，温声道，“姑娘随我去见见？”

    许久后，才听云亲王妃轻轻一叹，“你生的很像你母亲。”

    “按理，你应当唤我一声舅母。”

    声音如同她人一般亲和，透着一种与世无争之感。

    衣着华丽的夫人端端坐在红木椅上，时而端起茶盏浅饮一口，一举一动尽显雍容华贵，眉梢眼角染上岁月的痕迹，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一眼便知，这是位温柔和蔼的夫人。

    云亲王妃淡淡一笑，“无妨。”

    云亲王妃突然话锋一转，道。

    云亲王妃身子微微前倾，温声道。

    苏月见微微颔首不语。

    “我记得，去年中秋是你的及笄礼。”

    景白安却似是已有成算，朝林叔道，“请王妃稍后，姑娘随后就去。”

    林叔踏进厅内，恭敬的回禀，“请王妃稍后，苏姑娘随后就到。”

    苏月见沉默须臾，点头，“嗯。”

    待林叔走后，秦艽迟疑道，“王妃这时候来见苏姑娘，不知是为何。”

    虽有血缘，可她自小只听过云亲王府是母亲的母族，却从未见过云亲王府的任何人。

    苏月见唇角轻动，她听出了云亲王妃的意思，可那声舅母却怎么也无法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