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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他有自杀倾向。”郑嘉嘉的话在他脑中浮现。

    他当然想变好，否则也不会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独自在世上苟延残喘。

    又是什么呢？谢淮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喜欢，抑或是同情？

    “可率先闯入我生活的人是你啊！”谢淮又气又心疼，涨红了眼眶朝他吼道，“要不是你三番五次管我学习，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我还是那个快被退学的小混混，你也还是活得那么辛苦的秦轶言。”

    “差不多吧……”这会儿轮到他心虚了。

    第一次约秦轶言吃饭是周一中午。连续下了三天的暴雪，天气终于转晴，路上积雪融化，谢淮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走猫步。

    “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他摁住不断绞痛的腹部，疲惫又阴鸷地发问，“谢淮，你是不是迟早想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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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好。”他往前跑了几步，正在心里盘算趁此机会请他吃顿大餐，秦轶言却已经自顾自走向人最少的窗口，随便点了份吃的。

    “所以，你想像与孔欣慧相处那样和我做朋友？”

    “你这病怎么来的？是不是经常忙得忘记吃饭，晚上又熬夜到两三点？”

    可这一切又不是他的错。

    “就当是辅导我学习的回报吧。”犹豫片刻，他终于给出了一个简单易懂的定义。

    “我本来就对未来没什么期待。”他很快恢复理智，坦言道，“人格障碍无法完全治愈。”

    第31章 朴实无华

    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这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了。

    “你干嘛和她比？”谢淮被问得一头雾水，“我和孔欣慧只是普通朋友，但我对你……”

    他把秦轶言的身体拨到自己肩上，解开他衬衣末端的纽扣，将热毛巾捂在肚子上。

    已经疼得昏昏沉沉的秦轶言又被腹部突如其来的温度拉回思绪，睁眼见谢淮板着脸气鼓鼓地看自己。

    谢淮听完更加生气，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几年，你的身体会完全垮掉的。”

    两人约在研究生学院的食堂门口见面。等他走到那边，正好碰到秦轶言从对面走来。

    “这几天身体舒服吗？实在不行记得去医院。”

    这种悲观厌世的心态不仅表现在他神志失控时，而是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人总归会有情绪，他既然答应了社会不去攻击别人，就只能用自残来寻求发泄。

    “可是……”

    “除非你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也不管我的学习，我就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我又不是医学博士。”

    “但至少能在心理上得到改善吧？”谢淮把他的身体扶正，撩起袖子露出那截虫子触角般的术后伤疤，“你应该知道我出车祸的事，这条疤我没有给别人看过，但今天我想告诉你，你眼前就站着一个成功从心理科走出来的病人。难道你不想变好吗？”

    其实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在羁绊产生之前，双方早就未经许可扰乱了彼此的生活。

    见他沉默不语，谢淮又乘胜追击：“那就从认真吃饭开始。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约你吃午饭和晚饭，不许不回我消息。”

    秦轶言呆坐在沙发上，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反驳。

    谢淮想起篮球赛那天，秦轶言几乎能完美地处理场上所有突发情况。他并非不会照顾人，只是不想对自己好罢了。

    所以双向越界，这很公平。

    可是他真的连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吗？

    “你是傻子吗？”谢淮气得骂人，“博士都快毕业了，还没学会照顾自己！”

    谢淮的兴致瞬间被浇灭了一半，跟着点了几个炒菜，走到对面坐下。

    他在担心自己的死活吗？秦轶言打开手环，发现每分钟心跳频率比正常快了七八次。

    还有就是因为秦狗的共情障碍，他谈恋爱很憨，这点全靠小谢带着他（但他会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去回应的~）

    开学之后有点难控制在8点更新，最迟十点半吧，一定能写完的！

    看到他眼前的那碗青菜鸡蛋面，谢淮真觉得无趣到了极点。

    是共生，是唇亡齿寒、辅车相依的共生关系。

    谢淮走到洗手台前，找了块擦手的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走到沙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