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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谢淮不知道说什么，“注意身体。”

    “不然呢？”谢淮被人戳中了心事，语气很不耐烦。

    坚持几天后，他还是放弃了。

    他推开门大步朝讲台走去：“几分？”

    谢淮放下手机，目光越过乌压压的人头，找到了讲台正下方的空位，一时窘迫得无语。

    说了半天，还把错怪到自己身上了。谢淮听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就来气，一言不合挂断了电话。

    “确实，”老师尴尬地笑了笑，目光转向他，“谢淮同学，我对上次的质问表示歉意。”

    反正考及格就行。谢淮挎上书包，在他眼前站定：“现在可以还我和秦轶言的清白了吗？”

    “我无所谓。”谢淮耸了耸肩，去教室外面拿手机。刚连上网，五花八门的消息和推送就蹭蹭地冒出来，他原本以为秦轶言会来关心自己一下，翻遍了对话框也没看到他的消息，烦躁地把小红点关掉。

    但听他说话的语气，真的没有半分诚意。谢淮撇了撇嘴，拽着他的衣袖离开了办公室。

    “还有谢淮，你们更应该跟他道歉。”秦轶言似乎对此毫不意外，接过试卷从头到尾扫了眼，发出和杨文维同样的感慨，“这么简单的题都算错。”

    “就是，去年期末卷那么难，换做我也不信。”……

    谢淮总觉得经历这件事后，秦轶言反而疏远了自己，可又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本来还想借此机会打听他的家事，但仔细一想，谢淮觉得自己能等到他真正敞开心扉的那天。

    过了会儿，杨文维拖着低沉的嗓音朝门口喊道：“进来吧，批好了。”

    “那就好。”坐在中间的老师抬头看他们，“抱歉啊小秦，之前说了些重话。但这毕竟涉及原则问题，我们必须认真对待。”

    期末补考定在报道注册的周末，他被单独安排在一间小教室，由杨文维亲自监考。试卷发下来后，谢淮先看了一遍题目，发现题型基本一致，确实符合他们说的“难度相当”。

    教室里闷热吵闹，隐约能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闲谈，混在杂音中无比清晰。谢淮听得窝火，重重把书甩在桌上，用力清了清嗓子。

    第一节 课是化学，祝可诚低分飘过，只剩他一人惨兮兮地爬起来去听课。课程初期同学们热情高涨，到教室时已经人满为患。谢淮挨着后门坐下，从包里翻出全新的课本。

    “听说被举报了，但不知道老师怎么查的，到现在也没回应。”

    “嗯，下周还要跟导师出去。”

    谢淮点了点头，跟他往行政楼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杨文维又忍不住开口：“小谢，你们真的只是普通师生关系吗？”

    有人往后面看了眼，不知从何而起的流言蜚语才逐渐消失。

    “你最近很忙吗？”

    他又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微信进了条消息。孔欣慧说在第一排占了座，问他要不要到前排来听课。

    送走秦轶言后，他的生活又回归正轨，早晨起床去图书馆打工，晚上回家复习，遇到不懂的题发消息问他。

    “你也是。”秦轶言转头认真看他，“新学期没有我的督促，也要认真学习。”

    杨文维接过考卷，从头到尾扫了眼：“方便当面批改吗？”

    谢淮一开始还会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但得到的回复都是一个“嗯”字，态度极其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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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又像一根针刺进谢淮耳朵里。走到教务处门口，还没开门就能从小窗里看到一个颀长的背影。他跟在后面走进办公室，偷偷站到秦轶言身边。

    但嘴上说得轻松，做起来谈何容易。谢淮这学期要补考大物、工科化学和高数下，光是公式和定理就让人头皮发麻，而且三门课一起重修，也不像上学期那样时间宽裕。

    “这点自信倒是和小秦很像。”他把考卷递到谢淮眼前，“81分，可惜有道题计算错了。”

    “当然，再和我去趟教务，他应该已经在那里等你了。”

    杨文维笑得很深，露出眼角的褶子，看起来像个和善的中年老者：“我是为你们高兴，小秦挣扎了好几年，终于遇到适合他的朋友了。”

    他按照自己的习惯，先做简单的题，剩下没把握的地方慢慢想。不过没思路的题看久了只觉得头疼，谢淮瞥了眼挂钟，感觉还行就交卷了。

    “试卷批好了，考得不错，所有流程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