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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十点两人分开后，蒋社提交了离校审批。”

    谢淮听到没事，勉强止住了哭声。

    “怎么会？”谢淮听完，除了震撼脑中没有第二个形容词，“那、那秦轶言的伤严重吗？”

    谢淮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管离校审批，推开门卫就往医院的方向跑，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下车后又飞快地往医院门口跑。

    肖玉琢低头叹气：“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和小秦谈恋爱了？”

    “所以这把刀是蒋社妈妈的？”

    “小谢，这边。”身后传来肖玉琢的声音。谢淮抬起模糊的双眼愣愣往回看。

    “我听警方说，秦轶言在审讯结束后又和蒋社妈妈单独说了几句话。但你想，以他的反应能力，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女人？”

    已经过去几小时了，按理说他应该已经回学校了，可自己发的消息他也没回。

    谢淮沉默。因为从肖玉琢的话里，他听出了言外之意。

    肖玉琢在电话那头嗯了声。

    “他……被蒋社妈妈捅了一刀，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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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淮觉得不对劲，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之前我和你说小秦有人格障碍，直白来地说，就是缺乏情感交流和家庭变故，导致他向反社会人格分裂的趋势。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

    “…什么？”

    “没事，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带你去见他。”肖玉琢扶着他的肩安慰道。

    “丧失求生欲？”谢淮一下抓住重点。

    蒋社妈妈还不死心地拍着桌子，在门口大吵大闹：“不可能！肯定是他把锁弄断的！秦轶言就是个神经病……”

    听到最讨厌的三个字，秦轶言停下脚步瞥了眼吵闹的女人，看到她攥在手里的小包，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言的厌烦和压抑。

    秦轶言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对于蒋社的死我同样感到惋惜，但如果仅凭一本日记和无意义的猜测，请恕我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如果警方发现了任何证据，欢迎再来找我。”

    “死了……”肖玉琢说到这儿，面色突然凝重，“当时她把小秦捅出了血，警察赶来制止，告诉她这是违法行为。女人当场失控，认为自己无罪，翻窗逃跑。结果……头着地摔死了。”

    “最近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谢淮惊讶地抬头。

    “对，她一直藏在随身携带的小包里。”肖玉琢看了眼急症同事发来的鉴定结果，“就算不跳楼，按照故意伤害罪至少也要判三年。”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还是秦轶言真犯事被抓起来了？

    “麻烦了。”他礼貌地表示谢意，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秦轶言你那边怎么样？”

    “你知道昨晚许羽凡要和蒋社谈分手吗？”

    “是。我是今天早晨才看到的，深夜不是我的工作时间，而且就算审批通过，门卫也不会放他出去。”

    谢淮放心不下，又不敢打电话给他。等到晚饭点，他终于憋不住拨通了电话。

    “蒋女士，我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他朝那边走了过去。

    肖玉琢带他走进电梯：“因为我能感觉到小秦很喜欢你，也很依赖你。这几个月他状态稳定多了，突然丧失求生欲，肯定也和你有关。”

    三楼平台和厕所的窗相连，人可以通过窗户爬出去。但因为外面还有一道金属闸门拦着，学校就没再管这件事。可昨天蒋社心灰意冷翻窗后，他却奇迹般地推开了闸门，成了悲剧的开始。

    谢淮看着一整扭曲的三重积分，觉得自己快恶心吐了，笔拿在手里只字未动，另只手捧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消息。

    “在学校的附属医院吗？”

    ——秦轶言故意挨了一刀，甚至可能通过语言刺激，间接导致她跳楼的结果。

    “那你知道实验楼平台外移动闸门的锁断了吗？”

    “知道。但这是学生的私事，我不想参与。”

    “谢淮，是我，肖玉琢。”熟悉的女声响起，“抱歉，小秦出事了。”

    “好，秦先生请回吧，有事再通知您。”

    “至少命是保住了。”肖玉琢说着闭上了眼，“还好是小水果刀，捅得不深也没有碰到主血管，不然肯定救不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诡异的沉默。

    第一次等了很久没人接，他又接着打了第二个。大概过了半分钟，电话通了。

    -

    闻到刺鼻的消毒药水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淮停下来找抢救室的位置。扶着墙刚喘了几口气，眼泪就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难道他是故意被捅的？可是……”谢淮没跟上逻辑，“刀从哪来的？那个女人呢？”

    谢淮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小声说：“嗯。”